老者无奈说道:
「你师父我只是擅长天机推演,不是真能看到过去未来!再说了,看到了也不是定死了,是还有变数的。」
「而这,显然就是超出了你师父能力的变数!」
「那师父可知到底是何人争渡成功?」
老者看了一眼那曾经显了本色的山川,心头浮现了几个名字,但最后却是连连摇头。
「看不见,虽然有几个名字,但那只是猜测,做不得定准。」
青年见师父是真不知道,便换了个问题:
「那师父您可知道,这位是在什幺地方争渡成功的吗?」
老者擡头看了眼那重回水墨之色的山川道:
「就是如今叫做青州的那个地方。」
青年变色:
「就是那个埋骸葬天的大凶之地?!」
「说是这幺说,但如今劫数犹在,天宪当头,在凶又能凶到哪里去?」
老者指了指头顶,唏嘘不已。
天,果然还是那个天,他们真就只是山上人,而非天上人。
自傲多年,终是当头一棒成了落水狗。
青年勉强点头,正欲就此拜别离去,可最终才走了几步,就忍不住的回头问道:
「师父,您始终没有告诉过我,那些前辈高人拼着不惜自损根基,也要提前布局,究竟是为了争什幺?」
「青州乃埋骸葬天的大凶之地。有前辈想要在此沉浮一搏,我能理解,但那一群凡夫俗子构成的山下王朝究竟有什幺值得他们上心的?」
「是那点可怜巴巴的人力,还是约莫于无的气运?」
这是杜鸢的疑惑,也是青年的疑惑。
当年的山下王朝也就算了,毕竟诸子百家之后,诸多山下王朝也跟着新颜换旧面。
气运,龙脉,愿力各种谁都眼红的,谁都用得着的上上之物数不胜数。
可如今这个,小的可怜不说,还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朝度。
面对自己心爱徒儿的困惑,老者恨铁不成钢的连连敲了他头顶数次道:
「你啊你,为师不是和你说了好多次了吗,我们是本该身死道消的余孽,劫数加身也就罢了。甚至为了活下来,我们还倒欠天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