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烟袅袅,徐徐升腾。
牛家四口眼中所见,不过是寻常香火。唯有杜鸢瞧得真切,那缕缕香火竟氤氲如活物,悠悠汇向神像,最终隐没其中。
拜过神像后,老叟惊讶的看了一眼四周问道:
「先生,您刚刚莫非是在收拾神庙?」
杜鸢颔首道:
「正是。」
老叟闻言,满面羞惭道:
「唉!让平澜公的神庙荒废至此,实是小老儿的罪过。」
杜鸢讶然:
「老人家何出此言?莫非您曾是此间庙祝?」
老叟连连摆手:
「不敢不敢!我家世代都是庄户人,大字不识几个,哪能当庙祝?」
「只是我家离这平澜神庙最近,祖上又曾受过平澜公大恩。打小起,家里人就常来洒扫照看。」
听到这里,杜鸢心头微动,目光扫向那条小径——难怪杂草丛生,却仍留有一线小径可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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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音渐低,惭愧地垂下头:
「可自从几年前染了风寒,身子骨不行了,小老儿就只是偶尔过来敬敬香,而再没有好好打理了.」
说着又是连连叹道:
「明明周围乡亲,都因为我家还愿意来祭拜修缮神庙,而多有照拂.」
他身后的儿子急忙插话,声音带着几分焦灼:
「爹!早跟您说了,咱们又不是庙祝!神庙破败这幺大的事,哪能揽到咱头上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