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成了?!」
「那道爷居然成了?!」
「我们跑吧!」
「这是什幺神通?!」
「别说了,我们跑吧!」
仇家老祖也是看的肝胆欲裂,天宪化劫都压回去了?
心头惊骇之下,他忙不迭的就要夺路而逃。
可才跑出了几步。
他又是猛然止步,继而振奋喊道:
「莫要自误,西南大旱仍旧未去啊!他只会是越发消耗过大!」
这句话,宛如一颗定心丸般止住了西南各家溃逃之势。
是,西南大旱还是没有随着天劫消散而消散。
他们一直期待的最后一关依旧等着这位道爷呢!
甚至还因为这一关尚在,以至于此前一切都是在平白损耗对方修为。
天劫虽然被顶回去了,但他们不信这般光景下,这位道爷还能一点事没有!
既然如此,那就是他们的筹码在越发做大!
——
在那逐渐平息的天幕之下,杜鸢缓缓落地。
继而笑吟吟的看向了还是埋在土里的神庙道:
「您看,贫道说的可错了?」
『.』
见那声音还是一言不发。讨了个没趣的杜鸢,也只好笑笑后,蹲下身子,开始学着青州那般扒拉瓦片。
打算揭一条路后,找进去看看,该怎幺搭救这位。
那雷劫是消散了,可西南还是大旱。
不把这位好好救出去,怕是决计成不了事。
好人做到底,送佛送到西。
都这般情况了,没理由临门一脚反而退了。
再说了,说不得自己这一回,也能如青州一般,讨个好处呢!
可上手之后,杜鸢不免有点乍舌,居然还是和此前一般难缠。甚至下面的黄土还比瓦片更加棘手。
这位怎幺比自己那好友还要惨兮兮的。
看着默默干活的杜鸢,那声音终于是忍不住的重新响起。
不是先前咬牙撑着的沉滞,也没有了那般的刚硬:「.你这手,扒得跟刨土的野狗似的,就不能慢些?」
话出口时,连她自己都顿了顿——明明是想质问「你何必费这劲的不如缓缓」,说出来却成了挑他动作毛躁。
杜鸢手上的动作没停,随口道了句:「慢了,怕里头的人等急了。」
「谁急了?」她的声音陡然又硬了几分,没有先前那般强弩之末的气若游丝,也没了先前那样斩钉截铁,「我是怕你把瓦片扒得稀碎,回头连个遮雨的角都剩不下——总,总之跟你没关系!」
杜鸢随便应付的点着头:
「嗯嗯,没关系。你先等等,快了,就快了。」
说着,杜鸢便是略感意外的看向了自己的手指,和刚刚扒开的碎瓦。
雷劫都没伤到我,这儿的瓦居然可以?
虽然说到底多半也是因为那雷劫没有真落上来,但这也足以让杜鸢惊讶了。
这细微的声响,也让土下的声音骤然卡住——
原本要出口的「多此一举」马上咽了回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极轻、极快,快得像错觉的追问:
「手破了?你修为是高,我都看不明白,但这儿可是那家伙的大道显化,你不小心点.」
说完她就后悔了——这不是在关心他吗?这哪有半分先前「两清」的硬气?
当即是忙着补了句:「我是怕你血滴在砖上,回头招了山里的毒虫,反倒要我费心去驱.总,总之还是跟你没关系!」
杜鸢这回没笑,只是停下动作,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腰间另一枚小印,同时指尖还下意识的敲打着瓦片。
与此同时的土下又陷入了沉默,可这回的沉默不再是先前对抗一般的僵持,倒像是在憋着什幺。
踩在神庙上面的杜鸢能隐约听见,有极轻的、簌簌的声响从土里传出来,像是有什幺东西在轻轻顶动瓦片,却又在快要碰到他指尖时,猛地缩了回去。
过了好一会儿,那道声音才重新响起:「你左边第三块瓦,底下是空的,你往那边扒,能省点劲。」
这声音拉回了杜鸢的思绪,继而让他一阵好笑。
「道友啊道友,您这弄的跟个姑娘似的,是为那般?」
「.」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