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在下谨记在心!」
这话让她当即捂着嘴笑出了声,眼尾都弯成了月牙:
「哎呦,这会连『贫道』都不说了,倒有几分儒家的规矩样。」
可笑过之后,想起了什幺的她便是好奇问道:
「先前你写的那枚禁字,难道你琢磨出的儒家本命字?」
虽说不愿他走的太深,以至于自缚其身,难以抽离。
但一两个本命字又算什幺?
可杜鸢却是摇头道:
「不是,那就是一门法术而已。」
她听的微微颔首:
「难怪看着不像儒家的路数。不过话说回来,你对儒家本命字,到底知道多少?」
杜鸢回忆了一下见闻后说道:
「不算太多,只是知道妙用无穷,且有无本命字,不看修为境界,只看个人所悟深浅。」
刚听完,她就撇了撇嘴,语气里满是『果然如此』的嫌弃:
「虽说大致没差,可你好歹也是道家里能扛事的人物,居然就知道这幺点?果然也是个修命修术不修心的。」
可话锋一转,她又如数倾囊相告,说着还擡了擡下巴,眼底藏着点『有我算你走运』的得意:
「不过你运气好,撞上了我。我跟你说,这儒家本命字,那可是实打实有『小位』之称的大神通!寻常没什幺门道的字倒也罢了,那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生僻字更是不值一提。」
「可你知道吗?有好些字,一旦悟透得了手,那可是能让人一步登天、扶摇直上的!」
说道此处,她又瞬间戛然而止,满脸『你快来问我是什幺字』的样子。
可等了半晌,只瞧见杜鸢静静听着,半点要追问的意思都没有。于是她只好暗恼的自己开口找补下去:
「不过啊,这般的字,就是在儒家内部怕也没几个人掰扯的明白。更别说你这刚想踏进门的外人了。」
她故意拖长了语调,尾音里还藏着点自以为不易察觉的试探,目光更是直接黏在杜鸢的脸上。
见这样了,他都还是没有半分追问的意思,这下她更急了些,却又拉不下脸直接说,只好又补了句出来,还话里话外都在往『我有好东西』上引:
「可不是谁都有这好运气,能碰着我这样肯把话说透的。换了旁人,肯定把知道的那点东西捂得严严实实,哪会跟你讲这些?更别说那些藏得更深的了」
其实杜鸢早听出了她的心思,那点试探和期待全都明晃晃的放在外面,瞧着反倒格外有趣。
所以他故意压着笑意,只擡眼望她,语气依旧诚恳又平静:
「多谢指点,在下都记在心里了。」
字字句句都透着敬重,偏偏就不提「您是否藏了什幺」那茬,半点要顺着她的话追问的意思都没有。
这可把她弄的心里发堵不已,可还是不想显得太过主动,只好别过脸去,故意用嫌弃的语气岔开话道:
「哼,跟你这木头似的人说这些,也是白费口舌。我可告诉你,有些字啊,可是一直攥死了不会让人拿去的。」
「就比如我捏住的某个字,儒家内外,上上下下,不知道多少人盼了多少年,梦了多少回了,可惜啊,没人问,我也犯不着上赶着说去,对吧?」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