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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心头一惊,赶紧解释。

女子静静听着,待弄明白来龙去脉,忽然想起杜鸢此前说过要去儒家看看后,清冷的眉眼间竟掠过一丝极淡的暖意,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,低笑出声:

「倒有几分他的样子。」

二人不明白因果,只能跪在地上保持沉默。

倒是那素白衣袍的主人,思索着点了他们一句:

「若往后没了头绪,或许你可以带着他,去此间朝廷的京师走一遭。」

老者心头一惊,他的本意是带着徒弟去寻他山神师娘的。

但山水不合,他万万不敢在此刻开口,正思索怎幺办呢,却听见一句差点让他两眼一黑的话:

「你大道厚山?」

这话一出,别说他了,就连那敢下锁龙井的汉子都是冷汗直冒。

好在那碎玉敲冰的声音没让他们慌太久,便又缓缓响起:

「无须这般惶恐。」女子的语气稍缓,带着几分漫不经心,「我只是素来不喜那家伙罢了,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,给你们甩什幺脸色。」

方才那话也不过随口一提。

只是很多时候,身份悬殊到了这份上,有时哪怕只是一句无心之言,都好似山巅落石,看着轻飘飘落下,却足叫人哀嚎一片。

是以,她素来不喜和人交流,底下人总爱过度揣摩她的心意,往往一句话能衍生出百种猜测,明明无甚深意,最后反倒惹出一堆徒增厌烦的事端。

可「不喜欢」不代表「看不透」,她特意把话说透,就是怕这两个修士回去后私下胡思乱想。

回头再让杜鸢知晓了,反倒嘀咕她的不是。

两人心头大松,正欲谢恩,却已然发现她说完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。

随之,她又去了画壁之处,摩挲着那条飞出了一条画龙的崖壁。

她望着这渐渐失了生气的崖壁,沉吟片刻。总觉得不该让这,就这幺慢慢变得死气沉沉。念及此,她擡指,朝着崖壁轻轻一点。

随之,天际响起一声龙吟,那已然消散在了天幕下的画龙,又是在席卷的风云之中顷刻成形,继而一头撞入了此间。

重新现在了那崖壁之上,端的是个活灵活现不说。她还在旁边刻下了一行娟秀小字。字迹清雅如流水,却又能在笔锋处见万千气象。

上书:若遇灾年,诚心叩拜,云来雨来。

临了,她又在后面补了一句——杜鸢留。

做完了这些,她方才是眉眼弯弯如月,嘴角轻笑盈盈。

而后她轻轻踮起脚尖,在原地转了个圈——素白的衣袂随清风扬起,像昙花骤开,又似流云轻拂。

此刻的她没有半分大能的威压,反倒多了几分少女的轻盈。

寒冬渐去,自是春水。

最后,她去了杜鸢在西南驻足的第一站——寒松山!

驻足凝望过那口曾炼出「乞活丹」的金色丹炉后,忽然心有所感的她,目光骤然投向远方。

视线越过层层山岭,只见一根粗麻红绳,正牢牢拴在一位骑着驴子疾驰的华服公子身上。

初看时,她只带着几分好奇低语:

「居然是他亲自牵的红线?」

可转瞬之间,她便也蹙起眉,重复起杜鸢当日的困惑:

「可为何,是拴在脖子上?」

此时驴背上的华服公子,正想勒住缰绳歇口气,忽觉脊背一阵发凉。他忙不迭回头去看,身后却空无一人。正当满心疑惑时,目光却猛地直勾勾投向寒松山的方向。

「若水运大涨至此的话」

骤然想通某个关键的他,瞳孔猛地一缩,随即瞪大了眼珠子,跟着便失声惊呼:

「我的天呀!!!」

紧接着,他扬手狠狠拍在驴屁股上,任由驴子载着自己狂奔而去。

心头更是不断哀叹:

『世叔啊,世叔,我都说了照前辈的意思,我早该走了的,现在我可是为了你又把自己坑了啊!』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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