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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一旦失败,引来的反噬也必然超乎想像!

故而杜鸢说不要,反而希望他拿去好多出几分底气。

反之的话,便说明杜鸢道心依旧坚韧不拔,无须忧虑。

同样的,这也是始终没有点破这是什幺字的根本理由。

为的就是以此辨出杜鸢是否还能继续走下去。

这话倒让杜鸢愣了愣,眼底掠过一丝怔然,随即又染上几分无奈,轻声解释道:

「我不想知道,是因为想要留点好奇给自己。而非是我担心知道了便持不住本心。」

毕竟,心里存着点未知的空白,往后踏在求索自己本命字的路上,才能多几分揣度、几分探寻的乐趣。这,才是杜鸢不愿提前知晓那字的真正缘由。

那声音没有在开口,只是认认真真的端详着杜鸢。

许久之后,方才笑道:

「看来还是我小看了你,啊啊,明明我总是在不断拔高心里对你的想法,可你却总能让我眼前一亮。」

闻言,杜鸢亦拱手还礼,朗声道:

「能得如此评价,杜鸢荣幸之至!」

笑意渐歇后,那声音又在杜鸢耳边响起,先前的郑重已经没了,余下的是充满随意的闲谈:

「可想过,日后要去求个什幺本命字?」

杜鸢轻轻摇了摇头,坦然道:

「还没想好呢。毕竟这条路才刚起步,哪有刚擡脚就知道结果的道理?」

「也是啊,天底下本就没有这般的道理。」

这一声回应里裹着几分说不清的怅然,应是想到了往日。

杜鸢听出了这里面的沉郁,却没去追问——他心里清楚,有些事哪怕情谊到了,也未必能轻易开口,冒然探寻旁人藏在心底的过往,反倒显得唐突。

短暂的静默后,那声音先轻叹了一声,才重新开口,语气愈发温和:

「你这西南一行,该是见了不少人和事吧?眼下时间还早,陪我说说吧。」

杜鸢笑着颔首道:

「乐意之至。」

于是,一人一神便在这方寸神庙里,慢悠悠说起了杜鸢西南一行的见闻。

大多时候是杜鸢在讲,从川水烟雨到西南大旱,从路边凡俗到山野大修,桩桩件件都说得细致;那声音只偶尔插一两句话,或是问一句「后来呢」,或是轻轻应一声「原来如此」,从不多加打断。

没有针锋相对的试探,没有急功近利的追问,只有这般慢悠悠的诉说与倾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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