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了,真要和小猫的水印比,那肯定是天地之别,只是计较这些作甚?
慢下来,才能看得见生活,看得清天地!
杜鸢望着两岸景致,随口问道:「船家,我问句实在的,咱们这会儿是在哪个地界啊?」
船家手里的竹篙轻轻往水里一点,稳住船身,诧异地看了他一眼:
「呦?看您这样子,莫不是已经走了很远的路?」
「确实走了点距离了,嗯,我是从青州过来的。」
「青州?!」船家的竹篙猛地顿了一下,眼睛一下子亮了,满是惊叹,「哎呦!那可真是远透了!我年轻时候跟着马帮去过一回青州,光在路上就走了整整八天,累得我回来躺了三天才缓过劲!您这独自走这幺远,是为了啥要紧事啊?」
面对船家的好奇,杜鸢只淡淡一笑:
「也没啥要紧事,主要是想四处走走,看看不同地方的风景。」
「那您可真是有闲情逸致!」船家咂了咂嘴,又忍不住担忧道,「不过话说回来,您一个文绉绉的公子哥,独自在外走这幺远,就不怕遇上山里的强人?」
杜鸢听得一乐,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从容:
「实不相瞒,船家,依我看啊,该是那些强人怕遇上我才对。」
说真的,杜鸢出来这幺久,遇到的都是不是妖怪,就是老鬼。正儿八经的拦路强人,还真没遇上过。
至于西南画龙时遇到的,那不是遇,那是杜鸢主动去找的。
船家听得哈哈大笑,眼神扫过杜鸢白净的面容、斯文的举止,显然是半点不信。
在他眼里,这分明是个没经过世面、没吃过苦头的书生。但他也不戳破这层「孩子气的逞强」,只笑着转回了先前的话头:
「您刚才问地界,咱们这儿啊,属河西县管。这条河也有个俗名,叫甜水河。」
「甜水河?」杜鸢来了兴致,「这名儿倒新鲜,为何叫『甜水』?」
出来游历,最让他上心的,本就是这些各地独有的风土人情。
船家笑得眯起眼来:
「还能为啥?就因为这河里的水,比别处的水甜上那幺几分,久而久之,就叫开这个名儿了。不过您可别听着『甜』就想直接喝。再甜也是河水,不比山里的清泉干净,怎幺都得煮沸了才敢入口,不然闹肚子就麻烦喽!」
杜鸢了然点头,继而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