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鸢闻言轻笑,开口道:「你先前说他总在既要又要」里打转,可依我看,他所求的从来只有一样。「
华服公子不解地擡头:「前辈的意思是?」
话音刚落,他自己却先明悟过来高澄真正所求的,从来都是为天下人寻一个能「
扛起泰平」的君王。
「看来你也想通了,」杜鸢颔首,语气轻缓,「高澄他求的,从来都只有这一点而已。」
说罢,杜鸢也擡眼望向皇宫方向,跟着一声长叹:
「只是他生前时,困在忠孝两难之间,又少了些沉淀打磨,以至于既过于理想,又总在怀疑自己是否真能有所作为。」
「可欢身死,内外交困的绝境,他反倒彻底开悟了。」
高欢在京都伏诛的那一天里,脱胎换骨的又何止是药师愿一人呢?
华服公子摇摇头道:
「可惜天意弄人,他若是不姓,者未必不能成就君臣相辅的千古佳话。」
随之,他却又摇摇头道:
「但他若不在这般复杂的局里,恐怕没法开悟至此,继而只能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良臣.这可真是」
说到最后,华服公子忽然顿住。
因为这让他想到了自己一脉的大道。
因果确乎难算,所得更是百怪。无怪乎祖师想要挣脱一切枷锁,求得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