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最终却是各自的看家法宝都给人收了去,如今怕是在哪洪炉之中,都已经化作了一滩铁水去!
苦笑片刻,天南宗宗主不由得对着司仪道了一句:
「昔日,若是贤弟没有差哪一线,如今或许能够靠着手中三尺青峰,杀将出去,也说不定啊!」
这话,满是遗憾。
这般死局之下,他天南宗能有一个可能活着,哪自然都是天大的好事。
因为哪代表着他天南宗道统不绝啊!
只可惜,他天南宗不仅没能在那一晚多出位大剑仙,如今更是要如数葬送在这死局之下。
司仪倒是比他看的更开道:
「宗主,这话我们早就谈过了,那一晚没成,全怪我自己!毕竟,是我自己犹犹豫豫,瞻前顾后,才导致差了一线。不然,哪怕最终还是一场乌龙,不也早早就成了吗?」
可他越是如此洒脱,天南宗宗主就越是满脸苦涩。
毕竟,他们二人其实都清楚,若非他当晚顾虑天南宗因此受到牵连,他早就持剑而去了!
棋盘之上,邹子再度拈起一枚黑子,继而落入盘中。
没有上一枚黑子那般关键,以至于生生堵死了白子一条出路。
可这一子,却也叫他的大龙愈发稳固。
且随着这一子落下的瞬间,在邹子身后,忽然一条无形锁链自高天而落,精准探向邹子。
似乎马上便要将他绳之以法』!
可却在即将触及之时,忽然偏差一线,继而彻底远离。
他头顶那行将而成的浩荡天劫,亦是再度平息,变回了之前那般似成不成的样子。
邹子没有半分损耗,只是静静看着眼前棋局。可司仪却感觉头顶空空,好似什幺东西,彻底没了一般。
清河崔氏府内,族中贵人们早已乱作一团,没了半分往日的雍容威风。
他们个个惶恐不安,活像丧家之犬。
尤其是主事的几位见过那几位「仙人」后,更是满脸死灰,连站都站不稳。
一处宅院之中,一位身份极高的崔氏族老正跪地磕头,苦苦央求着身前仙风道骨的修士:
「仙长!仙长!您当真不能救救我崔氏吗?哪怕、哪怕只带小人一人走也行啊!」
那修士却满脸不耐,一脚将他踹翻在地,厉声骂道:
「你也配求我?我问你,当初我特意给了你动手的东西,你为何还是让那小子把神酒送了出去?你可知,若能拿到那神酒,如今你我未必没有活路!」
「现在好了,都等着去死吧!」
其实,该有活路的只有他自己。
他本是大世之前的人,和那个东西毫无牵扯。只要献出神酒这般异宝,邹子他老人家未必不愿将他单独摘出去。
反正多他个不多,少他个不少,就像放个屁,随便放了不是?
被瑞在地上的崔氏族老本想辩解,说那虫子不知为何自己消失了。
可修士含怒的一脚,哪里是他这半只脚踏入黄土的老人能扛住的?他当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,双眼一翻,便没了气息。
修士见他死了,脸上没有半分怜悯,只啐了一口骂道:
「连一脚都受不住,果然是废物!」
他心里满是憋屈那杀神杀性太烈,他虽侥幸知道府中还有一坛神酒,却不敢正面露头。
本想靠几只西域毒虫,伪装成凡人龌龄之争,避开那杀神的因果,怎料这废物根本顶不住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