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以战栗亿万灵魂的怒吼声,如龙吟一般响彻。
任也攥紧双拳,一念荡起,便瞬间自诸多至宝中,将气运之力收敛。
他放弃了灌溉九曲青云竹,也放弃了催动凰火炉与天工火,更不再去感知那九岳仙剑。
“噗噗……!”
没了气运之力的加持,青竹迅速枯萎,擎天虚影登时被一芒斩碎,就连那横空涌动的冥河之水,也被斩成两截,倒灌着涌向冥河宝瓶。
诸多至宝落地,散去神光如凡物。
周遭,六道仙芒没了诸多至宝的抵抗,涌动着恐怖的威压,呼啸而来。
“轰隆!”
任也气运归一,便瞬间极力催动剑与印。
“刷!”
他在仙芒威压中,缓缓抬起头,仰天瞧着那相国钟,一字一顿道:“区区弹丸之地的佛门之法,也妄想着要超度九九人皇??!”
“我敢剃头,你敢称佛吗?!”
“人皇剑??煌威!”
一郡之地的气运,尽数流入人皇剑中。
“刷!”
刺痛亿万双眼眸的煌威之光涌现,瞬间驱迫世间一切虚妄,驱迫不自量力,想要超度人皇之意的万千佛法。
我心归一。
任也自挣扎的意境中,脱困而出。
“界空石!”
神念清明间,任也抬手一指,一枚古朴的神石便在眉心中涌动而出。
“轰隆隆!”
虚空震荡。
六脉仙芒呼啸而来,瞬间崩塌了半座归尘擂,也湮灭了任也刚刚停留处的一切尘埃。
“嗯?!”
“他竟破开了!”
楚烬在这一刻,察觉到任也自人间中彻底消失,心中也泛起极其不安之感。
天下皆静,时间也宛若停滞在了这一刻。
像是一瞬间,也像是很久!
楚烬在不安中,心神被那股疯狂的执念蒙蔽,竟神魂不稳地大吼一声:“古皇传人,你是害怕了?既得人皇传承,又为何遁走,避而不战?!”
“刷!”
西南天,虚空激荡,一道手持古朴莲灯,头戴九龙冠,脚踩日月山河之景的青年身影浮现。
他面色不喜不悲,不脑不怒,只双眸锐利深邃地瞧着楚烬,衣衫猎猎。
“那是古皇传人?!他动用了破碎虚空的至宝,在刚刚的绝境中遁走了?”
“没错,是他,但我有一事不解啊!”
“何事不解?”
“你说,他是如何能在破碎虚空之间,就突然换上了一套新衣服?!这并不合理啊!”
“我大哥活过来了!这换衣服的速度,比虎哥的命都长!”
“……!”
人间议论纷纷,头戴九龙冠的青年,却冲着东北天遥遥一拜。
“翁!”
与此同时,深邃的虚空裂痕,于东北天闪烁之间,一位身着破衣烂衫,浑身尽是赤色的青年,同样用左手举托着一盏莲灯,毫无征兆地浮现。
他与那头戴九龙冠的青年,生得一模一样,且浑身散发的气息,举手投足间的神态,也一般无二。
天地间,竟同时出现了两位古皇传人??!
亿万看客在这一瞬间全部懵逼了,就连李彦,庆宁,许棒子这些人也都露出了惊愕,费解的神色。
“这……这是他演化出来的道身吗?”许棒子语气颤抖,充满费解地说道:“他何时修得的这种神法啊?!”
“看看你那不学无术的样子,真的是气死我了。”寅虎扭头解释道:“那不是演化出来的道身虚影,而是有血脉之气,神法之能,品境之高的真实化身!”
李彦闻听此言,呆愣道:“他……他这是在帝坟中得到了大机缘,而我等却不知罢了!”
厉鬼宗魔女,美眸空洞地瞧着任也,内心轻叹道:“只见寥寥数面,你便敢把身家性命全部压在他一人身上……论眼光,我确实不如你啊!”
归尘擂之外,小侯爷瞧着两位任也横空,诧异道:“他这是……在不祥之镜中战神外化身,而后又得神外化身吗?!那……那如果,刚才与我一战时,他出的是双剑……那……那结果……!”
“他妈的,不想了,老子只看自己!”小侯爷在瞬息间头脑就清明了过来,面颊上没了纠结与惊愕之色,只在心中自行忽略了两位古皇传人的存在。
东北天,西南天,本尊与神外化身相对而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