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全球智能机系统大战才刚刚拉开序幕，王曜竟然已经看到结局了？
「目前是这样，我听说张总最近也想在企鹅搞移动端通讯产品？还跟00移动部的同事闹得不太愉快？」王曜笑着问道。
张晓龙皱起眉，他跟刘成明之间的争执当时虽然是在内部会议上，但最近3Q
大战，公司信息网跟筛子一样，内部许多消息都散了出去，所以有外人知晓，他倒不意外。
毕竟他知道王曜现在是陈念的合作伙伴，而他、陈念、周红衣早年又都是一个圈子的，甚至算得上基友」，他最近在内部抗压，也似乎有这层关系影响。
所以这段时间算是他比较失意和郁闷的阶段，他加入企鹅之后负责的邮箱业务一直处于亏损状态，虽然是战略板块但面对其他盈利部门还是有些难堪的。
所以他才想着孤注一掷压在移动端通讯APP上，若是能成，他就可以打脸所有人，但若是不成，反正也财务自由了，大不了退隐躺平享受生活。
「王总倒是对我们企鹅很关注。」张晓龙强颜欢笑道。
「不是对企鹅，是与张总关注，fomail的随身邮箱概念我小时候用过，十分惊艳，所以现在做移动端业务第一个就想到您了。」王曜微微一笑。
张晓龙闻言再次诧异，甚至有些动容，fomail这个名字他已经很久没听过了，这个代表他人生高光的产品，也早已经被企鹅邮箱所取代，泯灭于众。
但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在一个年轻人口中听到。
让他本来阴郁的心情，突然撕开了一道裂缝。
啧，原来还是有人记得的啊。
「没想到王总跟这个年纪竟然知道fomail。」张晓龙神色复杂的挠了挠头。
「当然，这个产品对于我来说可是有重要意义的，让我意识到数据安全的启蒙之作，甚至可以说，若是当时没有fomail，我恐怕也无法将天网经营到如今。」王曜微笑道。
「哦？没想到还有这种渊源？」张晓龙一怔。
「所以我一直觉得张总是一位站在时代前端，并且有操守的人，我当时决定投资KT，也是看到了这个软体跟fomail有些像，半熟人社交模式保护了人类社交中的边界感，我一直觉得边界感很重要，00虽然好用，但总觉得社交边界感太弱了，繁杂的界面会让人与人之间相处时，显得焦躁难以沉入。」王曜笑道。
「没想到执掌偌大传媒帝国的年轻人，竟然是一个边界感强的人，我一直以为传媒需要很外向，是专门用热暴力破坏边界感的人才能做好。」张晓龙再次打量着王曜。
张晓龙的性格放在十年后，就是网络俗称的淡人」。
这类秉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」的准则，不刻意攀附、不过度热情，待人接物清淡克制，却能在长久相处中保持舒适距离，这是他的人生准则。
所以他一直觉得00不能满足他这类人的需求，00太杂太躁了，而且他坚信随着文明进步，他这种性格的人恐怕会越来越多，这个世界需要有一个地方，给他们这类人容身。
他们不是自闭，只是淡，也需要社交，需要有边界有分寸的社交，所以他对微信的灵感构建就是来源于此，他想要给每个人都构建一个可控边界的平台，而不是被大环境催促着。
他知道自己这种性格在很多人眼中是怪人，但他不在意。
不过没想到，今天竟然能够遇见另一个怪人，倒是莫名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。
「哈哈，我世俗的欲望比较重，所以没办法像张总一样从心所欲，所以我很欣赏您，希望能够把星信交给您运营，给我们这类寻求边界感的人，一个小天地。」王曜露出温煦的笑容。
张晓龙微微挑眉，虽然已经有预感王曜似乎是要挖他，但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如此直白。
「星信现在就像是一个已经四肢健全的婴孩，需要有人来给它关注正确的价值导向，我觉得一个CE0底色会影响公司和产品的底色，张总是我心中的最佳人选。」王曜语气再次凝重几分。
「额，首先感谢王总的认可，其次很开心今天能认识王总，不过请恕我拒绝，Pony待我不薄，我没理由在企鹅现在这个时候离开。」张晓龙沉声道。
说实话，不心动肯定是假的，但尴尬在于企鹅现在处于漩涡之中，他这时候要是走了，虽然可能对公司没有什幺实际性的影响，但总归是有一种背信弃义的感觉。
他是个道义感很重的人，即便走，也是要等尘埃落定之后。
「理解，汪封跟我说了张总身上有一种现代人罕见的侠气，企鹅现在是多事之秋您肯定不会这个时候离开，不过我估摸着也快落下帷幕了。」王曜笑着点点头。
「哦？王总也在关注？」张晓龙笑道。
「周总之前托陈总带过话，不过我能力有限，也不想卷入这种双方都有问题的不义之争，不过我看周总那边恐怕要坚持不住了，大概会提前发起决战。」王曜开始闲聊。
「哈哈，英雄所见略同，我也觉得周总那边有些熬不住了，毕竟后勤能力有限，不过就是不知道如何收场，周总也是有几分手段的。」张晓龙说道。
随后双方就3Q大战开始闲扯，一直到未来移动智能化对于人类社会的改变，聊的意犹未尽，张晓龙还提出了不少对星信的期待和建议，王曜都从善如流。
双方最后依依惜别。
东方馨在一旁全程陪同，不但学到了不少新鲜的知识点，还听到不少网际网路行业的乐子，不过最有趣的还是看到了王曜的另一面。
王曜见他面对张晓龙的状态，跟她平日里见到的完全不一样。
「王总是不是表演型人格啊？我刚才在你身上同时看到了曹操和刘备的影子。」东方馨临走前打趣道。
「这叫酒逢知己千杯少。」王曜笑道。
「怎幺？跟我们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？」东方馨翻了个白眼。
「不同酒局的知己也是不同的，不可相提并论，下沉电视剧市场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。」王曜摆摆手。
「嗯，我回去找郭京宇他们聊聊，看看他们的态度，毕竟如果没有他们王总也看不上我这小门小户。」东方馨挤兑了一句。
「东方总这话说的就强词夺理了，这样，你从伯纳离职，来天网当个公关部总监吧。」王曜笑道。
「我要是真来了，你可别不收。」东方馨轻笑道。
「扫榻相迎。」王曜呵呵一笑。
送走东方馨，王曜回到办公室，傅榻让他审批了下个月魔漫展」的活动流程和预算，为了以后3个月一次的魔漫展，小镇最近都在改建现在终于完善，有了上次的经验和更加专业的活动团队，这次应该能够保证瞬时最大游客承载量2万级别。
看看能不能打破之前全天最累积4万游客的记录。
不过上次是藉助CJ，世博汇和暑假三重热度，这次没什幺特殊节日，只能看看上沪周边学生群体的活力和消费能力了。
「兰姐今天还加班吗？」王曜签好字，转头看向沙发上的秦兰。
「额，不了，最近加班太狠了，得休息休息，刚好傅榻回来我陪陪她。」秦兰闻言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。
一想起昨天晚上加班加到快散架低血糖的感觉就有些后怕。
不都是说女人三十如狼嘛！
是自己的问题还是王曜的问题？
「那太可惜了。」王曜眯着眼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。
「王总要是有工作就给她加压呗，不用心疼，她就是拿陪我当借口偷懒。」傅榻在一旁不明所以的窃笑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