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哈哈哈……」姜暮蝉乐了,这次不是苦笑,而是发自内心的快乐,「公公明鉴。」
「别跟那儿嬉皮笑脸的。」老太监又道,「真当咱家舍不得杀你是怎地?今儿我追来就是来告诉你一句——你今晚干的这事儿,不像话。」
「呵……公公莫不是要跟我讲王法?」姜暮蝉道。
「当然不是。」老太监对那俩字儿显然是嗤之以鼻,「我是跟你讲道理。」
「哦?」姜暮蝉道,「那我倒要听听了。」
「我问你,王府和一般官宦富贾人家有什幺区别?」老太监道。
「王府的主人作的恶更大一些呗。」姜暮蝉道。
「还跟我这幺说话是吧?」那老太监两眼一瞪,「是不是还想挨打?」
「好好,我错了,公公您说。」姜暮蝉摆了摆手,但还是没收起他那戏谑的表情。
老太监打鼻孔里出了口气,再道:「王府,是皇家,皇家有皇家的脸面,这个……是其他权贵永远不会有的。」
「丢了东西事小,损了脸面事大……是这个意思吧?」姜暮蝉道。
「正是。」老太监道。
「那公公觉得,姜某做的事,主要是奔着钱财宝物呢,还是奔着往别人脸上踩两脚呢?」姜暮蝉道。
「哼……你踩别人可以,踩老朱家的人,不行。」说这句时,老太监的语气又冷了几分。
「他朱爀做了那幺多丧尽天良的事,脸上还缺我这两脚?」姜暮蝉反问。
「就算他在老百姓心里禽兽不如,也轮不到你来管。」老太监说到这儿,微微一顿,扫视了四周一圈,压低声音道,「就算要管……也不是你这种管法。」
姜暮蝉闻言,神色一变,他显然是从老太监的话里捕捉到了什幺。
而老太监看到他的神色变化后,即刻又擡高了嗓门儿,扯开话题,接着说道:「还有……你就不想想,王府还有那幺多女眷呢,人老朱家的女儿,可不比普通百姓家的,你一个飞贼,这幺进进出出的,万一有个会说不会听的,坏了那些位郡主的名节,你担当得起吗?」
「公公所言极是,姜某实没考虑到那些……」此时,姜暮蝉的口风也变了,「您说得对,我这不像话了,我下回注意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