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哪里哪里……都是误会,再说方才也是姜某我先出手的。」姜暮蝉连忙接道,「不过……大名鼎鼎的『东谐西毒』竟会身在这济宁城的破庙之中,还双双身穿这火莲教的衣服……这确是有些出乎姜某的意料。」
「害……说来话长,咱们还是先进庙里再聊吧。」黄东来说着,已和那孙亦谐一同转身,又往那破庙里回。
姜暮蝉见状,自也是快步跟进。
长话短说,三人入得庙后,姜暮蝉便把他昨晚闯鲁王府的事给说了一遍,而双谐也把他们这两天在济宁一带的见闻,以及不久前怎幺进的城、怎幺抢的衣服都给说了下……当然,孙哥在描述中去掉了撒石灰粉的那些猥琐细节。
在他们交换情报的时候呢,姜暮蝉也已把那第三套衣服给换上了。
「哈哈……二位果然如传闻所说,聪明过人。」聊着聊着,姜暮蝉也不禁夸起孙黄二人,「要是姜某也想到去假扮成火莲教徒,也不至于搞得如此狼狈啊。」
「姜兄客气了,我二人不过是擅使些小计谋来自保罢了。」黄东来也是与其互吹道,「姜兄能在王府来去自如,才是真正的大能耐。」
「哈哈……黄兄这不是埋汰在下吗,我刚刚还被你们给制伏了呢,有什幺能耐啊?」姜暮蝉也是个心胸开阔之人,虽然他刚才是在一对二的情况下被人踩脚趾、报假招、接石灰粉……而且他身上还带着内伤,但他也并不记恨对手,更不会对自己的失败找什幺借口。
身为绿林道上的成名人物,姜暮蝉岂能不懂:出来混,哪儿有那幺多「公平对决」的时候?
武林中的大多数生死之斗,都是在没有第三方见证的情形下发生的——两个人对砍,最后只有站着的那个,才有命去跟别人说这场对决是怎幺回事儿,被砍躺下的那个,纵然能找到无数个理由来证明这场胜负不公平,也只能跟阎王爷去抱怨。
「哈哈哈……咱这也是不打不相识嘛。」孙哥一看对方也挺客气,便打了个哈哈把这事儿揭过去了,紧跟着他就顺势转移了话题,「对了,既然大家现在都被火莲教给盯上了,咱不如商量一下,如何对策……」
姜暮蝉听罢,便回道:「素闻『东谐』智略不俗,想必孙兄此刻已有了主意?」
「是啊。」而黄东来对孙亦谐说话可就不那幺含蓄了,「孙哥,这次准备怎幺『换』啊?」
他这个「换」字,懂得都懂,我就不多解释了。
「嗯……」孙亦谐想了想,「姜兄,你说你昨晚从那火莲大仙身上盗出两样东西来,不知能否让我们看看,如果是很重要的东西,我们或许可以用其来设计?」
「对对,有道理。」姜暮蝉点点头,随即就拿出了昨晚他从尸烆子身上弄到的铁牌和锦囊,「二位请看,就是这两样。」
他说话之间,左右手已各拿着一样东西朝双谐递了过去。
黄东来接到的是锦囊,还未打开,黄哥便已察觉了什幺,登时眉头一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