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利平不知道沈新从哪儿来的奇思妙想。
但亲眼见识了二龙的本事之后,他被震撼到了。
这样训练有素的鸟,能力很夸张。
回想之前的走货,一想到有一只鸟,悄无声息的盯着自己,他就觉得不寒而栗。
而能训练出一只鸟,那就能训练出很多很多。
把边境所有的原始森林都覆盖起来,那以后,所有的入境渠道都会被堵死。
甚至于不止是滇南,任何一个有可能偷运毒品的渠道,都会被堵死。
这种局面,不是范利平想要看到的。
想到这儿,眼角余光看见丁雨薇还默默的观察着自己,范利平扭头道:「丁警官,你喜欢的这个男人,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。」
范利平不知道沈新有没有相关的想法。
但如果有的话,那沈新在做的事情,将会让他成为所有毒贩的眼中钉,肉中刺。
丁雨薇心思一转,猜到了范利平所说的事情是什幺事情。
沉吟一下,丁雨薇直视着范利平,反问道:「所以呢?」
「因为危险,就不做了吗,我们是警察,我们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危险的,如果因为危险就不做,那我们不配穿这身警服。」
「就像你父亲,你父亲难道不知道打击毒贩是一件多幺危险的事情吗,可他还是做了,然后英勇牺牲。」
「还有你潘叔,他早就可以退到二线,但他没有,依旧在一线工作,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会有危险,家人也会有危险吗?」
这几句话,如针扎一样,刺的范利平心都在疼。
丁雨薇继续道:「你知道我为什幺喜欢沈新吗?」
范利平不语,只坐正了身体。
丁雨薇继续道:「他有不少小毛病,有的时候会冲动,不成熟,喜欢吹牛,人也比较直,不解风情,而且官瘾还特别大。」
「但在某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,他永远知道什幺事情是对的,也会坚持正确的选择。」
「就像我父亲一样。」
「我父亲也是一名缉毒警。」
提起父亲,丁雨薇目光有所颤动,继续道:「小的时候,我几乎很少见我父亲,他也没管过我,我妈经常委屈的在家里哭。」
「那个时候,我其实挺恨他的,觉得他没有当好一个父亲。」
「可后来他牺牲了,而我自己也接替他成为一名警察。」
「那个时候,我才开始理解他,明白他牺牲了什幺,也才理解要坚持做正确的事情,是多幺不容易。」
范利平绷着脸,一言不发。
丁雨薇目光却变得坚定,道:「所以范利平,你不要奢望从我这儿得到什幺,我也不会允许你伤害沈新。」
「你不就是害怕吗?」
丁雨薇脸上浮现一抹讥讽,道:「那我可以告诉你,你害怕的事情,就是沈新要做的事情。」
「在不久的未来,整个滇南,都不会有你们这种渣滓生存的空间,你们也别想把任何毒品贩卖到国内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