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虑一番，张汉成还是准备先接触一下这家伙。
中午12点40分，张汉成步入审讯室。
十点多，毛锐强被抓的，坐了两个小时板凳，他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。
结果张汉成还没开口，毛锐强却率先问道：「我小时候听说你们警察特别狠，没人能抗住你们的审问。」
他声音波澜不惊，就眼神中带了一丝戏谑。
张汉成不语。
毛锐强继续道：「但我后来又听说，你们好像改了，有什幺规矩，说不允许刑讯逼供。」
「我看你年龄也挺大的，应该当了很多年警察吧。」
张汉成微微点头。
他已经干了有二十年警察。
毛锐强道：「那你当时审犯人的时候，有没有动手的情况？」
「我知道的，打人的感觉很爽，那幺你有没有怀念那时候，这样，我给你个机会。」
「你可以尽管来打我，怎幺打都行，也让我体验一下，看我能不能抗住你们的审讯手段？
「你放心，我可以对着镜头跟你保证，是我要求你们打我的，受伤了，或者被打死了，跟你们都没有关系。」
「我就是单纯的好奇，想知道你们的审讯手段到底有多狠。」
负责记录的马春新猛地一拍桌子，呵斥道：「你给我老实点儿。
毛锐强哼笑一声，靠着椅背，笑道：「两位警官，你也不用跟我聊什幺，没用，我什幺都不会说。」
「你想让我说，只有一个办法，打我，越狠越好，打到我扛不住，那个时候，你想知道什幺我都告诉你。」
张汉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，快步来到毛锐强面前。
毛锐强反而愈发兴奋，仰着头，眼神中满是挑衅。
记录的马春新紧张的起身，望向摄像机。
而隔壁观察室内，孔令志等人，在看到张汉成擡起右手的时候，一个个都紧张到了极点。
刑侦支队副支队长何进贤急忙敲了敲玻璃提醒。
好在擡起的右手并没有变成拳头，而是落在了毛锐强肩膀上。
「你是一个垃圾。」
张汉成直视着毛锐强，眼底满是轻蔑和不屑，继续道：「我是很生气，因为你打伤的那四个人，就是我的人。」
「其中有一个，还是我最看重的一个人。」
「但是你不配。」
张汉成摇摇头，道：「你还不配让我们抛弃前程，没必要，你相信我，你该受的惩罚一点儿都不会少。」
「我干了这幺多年警察，要是因为你这点儿激将，就动手打你？」
「想什幺呢小子，我抓过的犯人，比你见的犯人都多。」
「所以你说还是不说，没什幺意义。」
张汉成绕到毛锐强身后，双手抓着他肩膀，声音中潜藏着冷意，继续道；「你还挺关注我们啊，那你应该知道，我们现在办案讲究什幺，零口供啊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