竇长生一愣。
这一剑,他准备多时。
根本没有想到敌人会以此方法躲避。
不过战果颇丰,直接废掉了敌人手中的武器。
竇某人一剑无果,但竇某人並未再出剑,反而是缓缓的把三尺长剑,插入了剑鞘之中。
看著腾空落地,站在远方警惕望向自己的艾海客,双手抱拳讲道:“老前辈生有三子,一人守家,二人从军,为国捐躯,满门忠烈。”
“令人敬佩。”
“北地之人,无不感激,我不愿意对老前辈出手。”
“这一剑只是警告。”
“还请老前辈自己离开吧!”
只要自己不尷尬,尷尬的就是別人。
艾海客看著竇长生,不快的讲道:“多管閒事的小子。”
“相爷百年大计,就是毁在你们这种人手中。”
赵满忍上前一步,主动讲道:“不必多言,老前辈已经糊涂了。”
“以小兄弟这浑厚的先天內气,他要是不走,就抓了他。”
艾海客恼怒的看向赵满忍,直接开口斥责讲道:“你这个傢伙,真会狗仗人势。”
最后目光看向竇长生,目光中浮现出恍然,已经认出了竇长生来歷,嘆息讲道:“白日获得消息,有相州王氏子弟偽装前来,不想入夜就见到了。”
“旁人说这一剑无杀心,只是警告,老夫是不相信的。”
“但王氏子弟,老夫信。”
“这一剑基本功完美,可运转內气之法生疏,造成威力下降,不然老夫根本躲避不过。”
“要是你动用王氏家传的剑法,老夫刚才必死无疑。”
“这一番老夫承情了。”
“但有一句话,不得不说。”
“你的选择错了,余云只是军痞,看重军功,幕府已经把北地的血吸乾了,朝廷也被啃食了扛不住了。”
“如今北地只尊幕府,不知有朝廷,已经是国中之国,朝廷岂能容下余云。”
“为了天下,为了北地,议和,才是长治久安之道。”
艾海客也不管竇长生回答,直接留下一声告辞,转身直接离去了。
赵满忍看著离去的艾海客,终於鬆了一口气,但旋即就警惕的看著竇长生,不等赵满忍发问,竇长生率先讲道:“赵兄不必警惕。”
“我也是运送军餉前往剑门关的人。”
“我是黑鹰尊者这一路的。”
竇长生解释了一句,然后故意拉开距离,然后才继续讲道:“我们各走各的,不要聚集一起。”
“我不问你事情,你也不要问我。”
“不需要提防对方,耗费心神,各自安好,剑门关再会!”
开什么玩笑。
与这赵满忍在一起,那就代表著麻烦。
一路追兵就应付不来,要是两路的话,不敢想有多危险。
赵满忍退后的脚步,不由停止了,看著竇长生浮现出了尷尬之色,刚刚他还怀疑对方,正在与艾海客演双簧。
注视著已经离去的竇长生,不由讚嘆讲道:“侠肝义胆,莫过於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