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万人的兵餉,每年都在发,可最后可战之兵,充其量也就一万多,这还是陈玄礼和李五子在,没有了这两位,怕是七绝关天堑,就是当世最大的笑话了。”
“要知道这还是前线边关,都腐败至此,更加不论其他地方了。”
“触目心惊啊。”
“大齐已经到了不得不变的地步。”
宴百道倾听看这振聋发的声音,看看神色激动的司马输机,无动於衷,平静讲道:“大齐不变,则还有数十年国运,乃至於百年国运。”
“但要是变了,大齐必亡。”
“整顿吏治是要做,但绝对不可用重手,要徐徐图之,抓大放小,赦免他们,一步步下来,才能够把贪腐之风一扫而空。”
“你要是上位,必然大刀阔斧,这只会让大齐败亡的更快。”
“要知道当今之世,是列国纷爭,大齐动盪,只会便宜了外人。”
“不说这一些大而空的话,说一些非常现实的话,你动了这一些世家大族的利益,他们怎么可能善罢甘休,要是北晋入侵,他们怕是会主动开关,去当一名带路党。”
“大齐混不下去了,自可换一个主子。”
“圣人曾言,治大国若烹小鲜。”
司马输机豁然起身,一把掀翻了棋盘,看著黑白棋子散落一地,不断叮叮噹噹作响,
司马输机彻底失態了,压制不住心中火气,愤怒讲道:“我寧愿相国是一个废物,什么也不懂。”
“可相国什么都知道。”
“却是什么都不干。”
“这才是更可恨。”
“我大齐沦落到今日这一步,相国有罪,大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