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氏祖地。
一棵古木,鬱鬱葱葱。
高鹏举端坐於树冠之下,清风迎面吹拂而来,手中拿著一本兵书,不断开始翻看,每一页都没有看几眼,就已经翻到了下一页,最后直接合拢了书籍,然后直接一扔,看著书籍自面前石桌之上滑动。
高鹏举烦躁的讲道:“本以为拜得名师,可以学习兵书战阵,驰骋战场,可没有想到,他竟然给了几本书,就把我给打发掉了。”
“这东西我要他给?”
“宗人府不知道收录了多少,再不行我去求陛下,我贵为宗室名將,陛下自然不会吝嗇赏赐。”
“这东西,我要是看得懂。”
“也不至於混成这样。”
一声轻笑响起,司马输机长发散落,一席宽鬆白衣,笑著开口讲道:“你要学田安国安身立命的本事,光是我一句话,他怎么会传授。”
“再说你天份不足,田安国更是不愿意传授。”
“这一些书籍,不过是考验而已,你要是看得懂,学得会,自然有资格再见田安国,通过他的考验,成为他的弟子,不然你们就是无缘。”
“这还是你获得了我推荐,不然连这资格都没有。”
“来这里寻我抱怨,这不是你的为人,你肯定有其他目的。”
高鹏举也不装了,直接摊牌讲道:“司马叔父说的不错,我此来正是感觉到风向不太对。”
“自宴百道掛印而去,这临淄局势非但没有安稳下来,反而更加暗潮汹涌了。”
“田安国为大將军后,接连提拔心腹,作威作福,已经多次臂越,跋扈之態尽显。”
“如此下去的话,临淄必然大乱,非是田安国身死族灭,就是朝堂被其把持,引起天下各地厌恶,必起刀兵。”
“我决决大齐,立国五百栽,怎么近些年来,竟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”
司马输机嘆息讲道:“人性。”
“真乃天下间最为复杂之物。”
“田安国出身不好,能有今日成就,自然是依仗其本事,按照著他的战功,早已应该为大將军。”
“但一直被压,心中岂能不怨,只是大齐局势稳固,他能够恪守本心。”
“可这一次入临淄,司马氏分解,宴百道掛印而去,对他而言犹如斩断所有束缚,再加上心腹吹捧一二,这就上头了。”
“天下名將,只有余云一人,儒雅风流,余下者,都是纯粹的武夫,桀驁不驯,杀人盈野,杀良冒功,屠城劫掠,什么事情干不出来,无人压的住他,自然要承受其反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