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竇长生能够活到今日,不是依靠武力,也不是系统,而是多长了几个心眼子。
“长生何故止步不前?”
倾听著九先生温和的话语,竇长生嘆息一声道:“王老白髮人送黑髮人本就悽惨,如今还要提及旧事,这就是往王老心口中撒盐,所以有一些曙。”
閆松肃穆声音响起:“我们非是为了伤害王老而来,是为了调查出真凶,为云中礼报仇雪恨,这是为了王老好。”
竇长生缓步向前,才走了几步后,就能够看见长桥对面,已经出现了一名唇红齿白,相貌俊秀的童子,双方相遇后,书童率先行礼,最后开口讲道:“九先生前来,我家主人本打算亲自相迎。”
不等书童说出理由,九先生温和讲道:“王老是前辈,哪里有前辈来迎晚辈的道理。”
“前方带路吧,我们先拜见王老,然后再看一看云中礼生活的地方。”
书童应了一声,不大一会功夫,就带著眾人来至茅草屋前,茅草屋旁是竹林,微风吹拂,竹林不断起伏,犹如碧绿色的海洋。
书童轻轻敲击了木门,诉说著贵客已经来了,获得了回应后,这才缓缓打开了木门,能够看见王通正端坐在椅子上,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,身子软若无骨,整个人瘫痪著,披头散髮,面容之上极为伤感,前后相比,仿佛苍老了好几十岁。
九先生见此后,立即关切的讲道:“王老还要保重身体啊。”
“这般下去的话,身子是要垮掉的。”
王通一双眸子泛起血丝,称得上一片通红,此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直接一把的抓住了九先生的手腕,沉声开口讲道:“查。”
“把杀了我爱徒的贼人查出来。”
九先生立即保证讲道:“请王老放心,发现凶案之后,学宫已经封闭,断绝了所有与外界进出道路,贼人必然还在稷下学宫,根本跑不出去。”
“而为了调查案件,我请了法家閆松,还有竇长生,一起协助查案。”
“抓住杀害云兄的列徒,这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等到九先生说完后,閆松突然站出来,非常突兀的站在了王通面前,手中已经把一本论语举起,正对著王通讲道:“这本论语,是王老的吧。”
这一刻,竇长生能够清晰感受到,閆松不光是盯著王老,也盯著自己。
竇长生站在后面,以他的角度能够清晰看见,论语后部分的残缺,可正面王老所在位置,这是看不见的。
这位閆松真的有心机,无愧於法家杰出人物,不光是试探王老,也正在试探他。
论语没问题,这一件事情竇长生知道,可王老不知道,要不要通知?
这就是閆松给竇长生下的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