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证明心意,惠王迁出了主脉,选择了一位无后的王叔,续上了对方的香火,但这样的代价非常巨大,再也不是皇子了,只是一名王子,尤其是要认叔为父,父亲成为伯父。
这是彻底断了继承权,不留任何后患,给朝堂社稷带来隱患,惠王如此做法,自然备受世人推崇,尤其是被秦皇依仗,所以惠王入宫,一路畅通无阻,直接看见了席地而坐犹如一潭死水的秦皇。
看著这一位秦皇,无往日那般意气风发,惠王嘆息一声,徐徐开口讲道:“陛下。”
“秦国经受不住折腾了,以如今局势而言,就算是皇兄还在,看见李严入秦,也不可能再起变法了,没有时间了。”
“儒和法的爭斗,不能够大打出手。”
“陛下不应该七日后见竇长生,任由外面消息肆无忌惮的传播。”
“我来的时候,外面已经出现乱象了,李严入秦数十年了,这么多年来的变法,法家趁势获得了太多的职位,尤其是很多人,看见法家势大后,为了生存下去,或者是富贵,
也是摇身一变,成为了法家人士。”
“法家已经与秦国一体了,要动法家必须要大动干戈,这犹如换血,而秦国才刚刚完成换血,短短时间之內,哪里能够承受第二次。”
秦皇微微抬头,看看前方忧虑的惠王,惠王髮丝白,面部充斥看皱纹,岁数已经不小了,这是秦国的柱石,论才华不如李嵩等人,但对方是真心为秦国好,是皇权不可缺乏的力量,正是他们的存在,才让皇权稳固,可以掌握秦国。
“伯父的忧虑,朕知道。”
“秦国已经无法放弃法家了,但眼前这一切,並不是朕能够左右的。”
“竇长生突然来到咸阳,主张拨乱反正,一言一语如刀枪一般,充斥著攻击性。”
“要只是如此的话,还在可控范围之內,可竇长生句句不离圣人,一口一个天意,真道理,这让朕如何是好?”
秦皇压下去的火气,此刻不由再一次生出,恼火的声音继续响起:“还有一件伯父不知道,儒家孙圣也到咸阳了。”
惠王沉默了,他对於孙圣不陌生,因为咸阳孙氏歷经好几朝,都是屹立不倒,凭藉的就是这一位孙圣。
一代儒宗孙如法,昔年也是天下称颂的人物,更是有著各种典故和成语留下,其他国家的人,不会太在意,但这是秦国上层人物的必修课。
与孙家的爭斗,总归要注意一二的,孙家可以被打压,但绝对不能被灭族。
儒家势力衰败了,导致孙家利益受损,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天人不是保姆,会事事在意,惠王也知道要不是纪元更替,这一位孙圣根本不会露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