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目标异常明确的老妈,祁洛桉直接吓懵了,怎幺一进来就往她房间走,开自瞄了?
直到陈今宜走出几步她才反应过来,赶紧上前装做亲昵的样子搂住了老妈的胳膊。
「妈,妈,晚上吃什幺啊?」
祁洛桉知道这样很刻意,但好歹挣扎一下,说不定也能给余惟争取一点时间……
不能再往前了,再往前走她真不知道该怎幺办了。
我真求你了!
「随便。」
陈今宜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,虽然被拖住了速度,但目标十分明确,她今天非得把这小子抓出来不可。
「我想吃酸辣粉。」
祁洛桉几乎是在被拖着往前走,她算是看出来了,老妈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。
在她发现有人并锁定自己卧室的那一刻,说什幺都晚了……
「嗯。」
母女俩半推半就,三两步就来到了卧室门口,房门虚掩着,刚才祁洛桉抱着床单出来不顺手,也没关掩饰。
还想着洗完就回去,没想到遭此变故。
祁洛桉心虚地看了眼,结果这一擡头心彻底凉了,余惟就在她床边坐着,隔着门缝就能看见。
好家伙,虽然没地躲你也象征性藏一下啊,不闪也不避,生怕老妈看不见是吧。
陈今宜眉头紧皱,很显然也注意到了余惟的身影,好小子,敢作敢当是条汉子。
不过就算他是汉子,今天也得有个说法,拱白菜拱自己家来了,真把他们当摆设?
完了,全完了!
祁洛桉搂着胳膊的手都默默落了下来,显然是认命了,待会就说都是自己硬拉余惟来的,跟对方无关。
是我引狼入室,妈你放过他吧!
正当陈今宜打算推门进去,问问余惟哪来的胆子时,屋内却传来了一阵吉他声。
她的指尖悬在距门板五厘米的空中,这才注意到余惟并不是干坐着,而是抱着个吉他。
自从祁洛桉退圈开始,那吉他就没怎幺用过了,放在卧室里当摆设,没想到这时候被他用上了。
这是哪一出?
祁洛桉也看不懂,她妈都提刀杀到门口了,搁那弹琴是吧,你诸葛亮啊……
余惟是真没招了,刚才听见高跟鞋他都打算开摆等死,结果忽然注意到角落里的吉他。
关键时刻还得靠你,老搭档!
不是常见的扫弦,而是清澈的分解和弦,像雨滴有规律地落在不同高度的叶片上,叮咚作响。
门外两人还没看明白呢,人声加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