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清越将卫生纸丢进垃圾桶,破涕而笑,「整天都在胡说些什幺呢?」
甘甜忽然从旁边跳到祝清越的床上,跪在她前面,瞪大眼睛认真地观察祝清越。
看着祝清越眼角那晶莹的水珠,甘甜悠悠叹了口气,正准备发表一番言论,却被祝清越敲了一下脑袋,说:「你是在看标本吗?」
甘甜索性在祝清越旁边躺下,又继续聊起刚才那个话题:「清越啊,我跟你说,文艺的男生不好,不切实际。你看就比如那个李悠南,长得帅气,但他没有目的,没有方向。明明他可以拿着摄像机去开一家照相馆,给别人拍拍婚纱什幺的,也可以在路边摆个小摊炒河粉。」
甘甜不怀好意地朝着祝清越笑了笑,说:「上次你吃他炒的河粉,眼睛都在冒光。」
甘甜低下头,哼了一声:「你看这些文艺青年,莫名其妙的。明明可以过得很舒服,旅行只是作为人生的调味剂,不好吗?先有一个自己的事业,现在正是打拼的时候啊。感觉累了,再出去走一走,这才是男人的宿命。你首先得有立足的根本,才能追求文艺。」
甘甜一擡头,却发现祝清越此时有些恍惚,便颇为不满地问:「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?」
祝清越点了点头,随口回应:「我在听啊,我听得可认真了。」
她拿起手机,又翻到那张李悠南发给她的照片。
她想到,这一次分开,或许就真的只能成为彼此在朋友圈互相点赞的关系了。
其实本来就该是这样的,虽然说两个人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了两次,这概率小得就像地球上长出了两片相同的叶子,但这也不代表着什幺。
可为什幺心里这幺难过呢?又为什幺这幺舍不得呢?
计划是后天离开金陵市,就这幺走了,为什幺会有一种像是再也见不了面的感觉呢?
甘甜说的对呀,那份炒河粉真的很好吃,还有这张照片,他抓拍得真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