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帮众手舞足蹈,正说得兴起,眼角余光却似突然瞥见了什幺东西。
脸上笑容,瞬间凝固。
嘴巴张得老大,却发不出半点声音,只有喉咙里冒出「咯咯」的怪响。
其他几人察觉到同伴的异状,也都下意识地顺着其惊恐的目光望了过去,却只捕捉到点点迅疾如电的寒光。
噗!噗!噗……
接连几声沉闷的轻响,伴随着骨骼碎裂的细微声音,一同迸起。
几个帮众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,便如同被割稻草般纷纷倒地。
咽喉处,全都多了个汩汩冒血的窟窿。
那道青色身影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,脚步不停地走入了灯火闪亮的宅院。
又是十几声重物落地的闷响过后,那道身影如识途老马,悄无声息地出现厅堂外。
此刻,厅堂内觥筹交错,喧声鼎沸。
谢彪醉意醺然,踌躇满志,其余几个头目亦是满面红光,呼喝连连。
「砰!」
蓦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,木屑纷飞,厅门洞开。
一道身影踏步而入,黑巾蒙面,眸光淡漠,手中拎着一杆滴血的镔铁长枪。
凝若实质的杀意,迅速席卷开来,原本燥热的空间,骤然将至冰点。
整个大厅,霎时一片死寂。
这一刻,所有头目的动作都僵住了,脸上的贪婪和兴奋被无边的震骇所取代。
谢彪脸上横肉也是抽搐了一下,瞳孔瞬即缩成了针尖。
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尖利得变了调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,「是……是你?你……你没走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