啥时候队排好了,咱们就开刀分肉!”
都是乡里乡亲的,人家主家既然给出规矩来了,看热闹的人群也没人炸刺,很快就按照大舅的要求排起了队伍。
一个队列肯定是排不开的,就在院子里拐了几个弯,来的晚的也没人争抢,自觉地排到了后面去。
等排好了队伍,大舅大致用目光清点了下领肉的家庭有多少,随后就开始切肉分肉了。
院子里看着看热闹的人多,真按照家庭为单位分的话,只有三十来户而已。
这一扇公野猪连肉带骨头,就得有百十斤,大舅早年学过杀羊,虽然手艺大半荒废了,但割肉这种小活儿还是能胜任的。
一刀两三斤的肉,割完了之后拿稻杆一串就算一份,领到肉的相亲们,就拎着肉离开下一个。
尽管都是村里村民,但也有远近亲疏之分,关系稍微差点的,肉可能就给少点,关系好的,紧着肥肉膘厚的地方多给些,尽可能的将个人感情跟村民的心情找到相对的平衡。
几十份肉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分完了,一扇肉分了个七七八八,后面剔出来的骨头,也被最后几家分到肉少的乡亲给分走了。
本来就是白给的肉,也没人挑肥拣瘦,分到肉的人家都欢呼雀跃,这几斤肉回家油,炒菜做饭的时候加一点,就能多一些荤腥,至于公猪肉还是母猪肉,哪个好吃这种问题,根本就没人计较。
等肉分完了,院里看热闹的人群也都慢慢散了。
大舅自始至终保持着笑脸相迎,给乡亲们的肉分完了,又跟二舅一起,收拾起了挂在架子上的其他肉。
室外的气温很低,一路拖回来,野猪肉都冻成了半硬的状态,不过大舅也不管这些,钢钎似的手捏着尖刀,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将所有的野猪扒了皮,然后拆了骨头,不同部位的肉也按照位置都分成了不同的块。
从半下午一直忙活到了临近天黑,这八九头大小野猪的肉总算处理了个大概。
野猪皮铺在地上,不同位置的肉块有区分的放到猪皮上,这活儿干的利利索索。
“忙活差不多了小峰,这些肉收拾好了,咱们先在墙根用雪埋起来,等你们回去的时候,再扒出来带回去!”大舅进屋一边搓着手,一边说道。
听到这话,岳峰摇了摇头:“大舅,这些肉咱家里分一分,都留着吃!我们回去就不往回带了!家里不缺这个!”
听到岳峰这话,大舅连连摇头:“那咋行!我们也没帮上啥忙,你二舅带着你们进山,按照插帮的规矩也只有一股而已,你们这么多人呢,也不是你自己干的活儿!”
不等岳峰继续表态呢,旁边的孝文接话了:“大舅,我们跟峰哥,兄弟之间不论这个!
以前家里指着种地那点分红,日子过得也不好。
自从峰哥带着我们上山放鹰打围,家里肉没缺过,野猪肉、熊肉、鹿肉、狍子、猞猁、家里菜窖啥都有!前几天还打了两只土豹子呢!”
小涛也附和道:“对,我爸开拖拉机,每年大队分钱能稍微多几块,但就这,日子过得也紧吧!
现在我们家里,啥都不缺,上山放鹰逮的猎物峰哥都带着进城卖了,一趟就能挣好几块钱!”
两个小伙伴说完,岳峰继续说道:“这肉都留下,就这么说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