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！”
莫尔见到姬家两人进来，显然知道他们是要走后门，脸色有些不悦。
不朽之怒，哪怕仅仅只是随意散发出来，也令在场的几人脸色都微微苍白。
“老师，这是我的一位家族后辈，名为‘姬无命’，在水之领域上颇有几分天赋。”
胖乎乎老者低着头，大气也不敢喘，但一想到此行的目的，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。
莫尔不言，浑浊的目光落在老者身上，良久，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姬沧澜，几十万年不见，你又苍老了许多。”
莫尔语气中带着些许唏嘘。
“老师，沧澜此生无望不朽，如今走过人生大半，已是没有多少年好活了。”
姬沧澜语气平静地说道。
一名界主强者，虽然已经将身体修炼到完美，永远也不会衰老。
但是，身体的寿命无限，灵魂的寿命却是有限的。
姬沧澜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一点老态，但是灵魂的衰败却是如何也掩饰不了，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垂垂老矣的气息。
莫尔点点头，似乎回忆起一些往事，淡淡说道：“当年乾巫道场的那一批学员里面，我其实最看好‘凛雪’，可惜她在域主时期就陨落在宇宙秘境中。反倒是你，当初一个不起眼的小胖墩，最终成为了界主。”
“沧澜没什么天赋，能走到如今这一步，全靠家族支持。”
姬沧澜叹了口气说道。
他当年进入乾巫道场修炼，还只是一个三百多岁小孩子，这位不朽便已经是乾巫道场的九位“副道主”之一。
如今，他已经快要老死了，莫尔依旧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副道主。
“不成不朽，一切皆空啊！”
姬沧澜内心泛起一丝苦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