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有的是人拿。」
陆昭幽幽说道:「后勤的钱是拿来救灾的。」
张立科顿时语气变得激动道:「你呆了四年,有发生过什幺大灾吗?后勤仓库充气艇放到坏都没用过,各种器具都被老鼠咬坏了也没用过—」
陆昭声音微微拔高,打断道:「如果发生洪灾,这些钱没用对地方就是人血馒头,你要我当第二个吕金山吗?!」
气氛为之凝固。
四目相对,陆昭与张立科第一次如此针锋相对。
忽然间,他们好似没有以前那幺亲近了。
以前陆昭是张立科下属,他要干些什幺出格的事情,张立科可以不支持。
如今陆昭是边防站站长,他的决策需要所有人遵循,他的意志影响着所有人。
张立科还没有彻底摆正姿态。
在权力面前,只有上下尊卑,容不下任何感情。
是我害了他,我没有摆正位置。
陆昭忽有所悟,不止是张立科没摆正姿态,他何尝不是还没摆正姿态。
他语气平静又毋容置疑道:「老张,我现在是边防站站长。」
有些疏远,更像威胁的话一瞬间让张立科眼中迷离消散一半,整个人都清醒了。
陆昭才是边防站站长,悬在所有人头顶上的一把手。
曾经莫坤一句话能扣下陆昭两个月工资,如今他在陆昭面前只有臣服这一条活路。
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小尉官,谁都能仗着职位来瑞两脚。
可一切都变化得太快了,快到张立科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仿佛就在昨天,陆昭还在为一个正常的军衔晋升苦恼,陆昭还是自己手下的兵,还需要自己的庇护—
「.」
张立科心态僵硬地转变着,正如陆昭第一场酒会,那些军官向陆昭倒酒,喊出一句决定高低的称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