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连轻轻摆手,“随便坐吧。”他招呼两人坐下,又对旁边的女官吩咐道:“前几天不是有南方来的春茶吗,给他们两人来一杯。”
女官立刻下去忙活。
“我最近总是困得很,好多事情都耽搁了,我也在不知不觉中老了。”王连看向章兴怀,“你还是那么年轻,说实话,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后悔年轻时没有好好修炼。”
章兴怀说道:“我们从上丹教手里获得了一些增加寿命的丹药,君侯倒是不必担忧!”
王连靠在躺椅上,带着老人和煦的笑容说道:“我已经完成自己的使命,不早点走不仅碍眼,还讨人嫌,我走的时候会留下遗言,未来继任者不得在君侯之位上超过二十年,这是我与你事先说好的。”
他看着章兴怀作出承诺。
章兴怀刚要回应的时候,王连又继续说道:“兴怀,你当初给我说的,我现在也同样要说给你听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,他们在不同的时代做不同的事情,我们如今剔除神术是万民所愿,可下一个时代或许就不是这样。”
他的这句话是想告诉章兴怀,不管多么具有智慧的人,思想始终是有局限性,每个时代的人有不同的想法,就比如夏皇室建立夏朝的时候,天下百姓是多么的拥护,那时神术是天下争端的终结。
可如今神术已经成为中州百姓的噩梦!
“你放心,我知道我在做什么!”
章兴怀语气自信。
王连眼角的鱼尾纹皱在一起,显然是有话要说,但有些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,有些人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劝得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