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差不多。」约格莫夫点了点头:「这个过程,很快就可以完成。」
「哦,我大概明白你为什幺非要我过来一趟了。」向山沉沉的叹了口气:「说吧,你需要什幺?」
「我原本要你订的那台计算机肯定不够用了。要跑的数据比预想中更多……」
「日!」向山比了个中指:「订单已经不可能取消了!你以为那是家用电脑,还能到货前无理由退货吗?那可是研究机构专用的……」
「哦,那些设备也要留着。我是要求增加更好的计算机设备。」
向山看着约格莫夫:「兄啊,我们这研究所刚刚挂上牌子,经费什幺的……如果不是我等下还要搭地铁回家的话,我现在就给拔一把头发给你看你信吗?」
「拔头发?」约格莫夫不解:「这是什幺奇怪的共和国风俗吗?」
「不,是表现我无能为力又抓狂的内心。」向山走到门口,从衣帽架上拎起自己的袄子,然后将手伸进兜里,摸索几下:「当然,要设备没有,庆祝用的酒倒是带来了。」
虽然实验室的温度能够放翻彪形大汉,但是向山这棉袄的保温性还不错,所以这巴掌大小的一小瓶红星二锅头入手之后居然还有丝丝凉意。
约格莫夫诧异:「我还以为能开一瓶香槟。」
「本来是没有酒的。我临来的时候想起来,所以在路口小卖部买的,就被挑剔了。」向山摇头:「入乡随俗入乡随俗。我们老北平就好这一口——来来来。」
约格莫夫直接对瓶吹了一口。
然后想要喷出来。
但是察觉到自己有可能一口酒喷到果蝇们之后,这个男人生生咽下了这一口想像之外的辛辣液体。
「我在喝什幺?一团冰凉的火吗?」
「这就是胜利的滋味啊,兄弟。」
两个男人就这要靠着实验室最冰凉的那堵墙,直挺挺的坐在地上,然后分享了一瓶「胜利的滋味」。
「我觉得挺好。」被酒精稍稍改变了口音的合众国科学家如此说道。
向山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