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以他现在的近视眼,没戴眼镜的情况下,也看不清楚什么东西。这样的行为,只是一个自己观察某物的习惯动作而已。
就是这样的动作,也让阿列克谢稍微放鬆,而不是把全副神经绷住。
亨利指著某个方向,两人用眼神示意。隨即一前一后,从这处监狱逃进了西伯利亚荒野。
迈腿狂奔的阿列克谢·肖斯塔科夫只觉得一阵不可置信。自己已有觉悟住上一辈子,
直到老死的地方,居然就这么逃离了?
还没回到文明世界,还没离开俄罗斯国境,这场逃亡就还不算结束。这位忠诚於已消逝祖国的红色守卫者,哪怕有一大堆问题,也没有缠著眼前的男人,要一个答案。
两人就只是狂奔。奔到兴起,阿列克谢像是要一舒胸中沉鬱,竟放声大吼!
都说疯是会传染的。穿越前,还曾朝著大山,朝著山谷无意义怪叫的中二自己;穿越后,竟没做过类似的事情。
可能是觉得自己活得更长,年纪更大,也就不再中二了。也有可能是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怪诞的世界,那个荒谬与不真实感就像个盖子,把自己的心情封禁在其下。
这个时候,有个人在旁边发疯,让亨利就像打开了那道盖子,同样放声长啸。
被嚇了一跳的阿列克谢,傻眼看著同样发疯的男人。
两人对视一笑,没有多想什么。就像有一股子孩子气撑著,少年间的较劲。
没有多余的言语,两人就这么轮流举著手,迎向夕阳。有时是我,有时是他,在怪叫声中疯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