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由合情合理。
若用此物去找麻鬼,他就算是能调动,但估计给的也不多,能给个十斤就算很好了。
但要是去找火灵鬼母,怎幺都能多一些,而且计缘还准备趁机看看这空冥石到底在哪……看有没有机会多搞一点。
空冥石矿脉这东西,计缘也都试过了。
他储物袋内现在有八十斤的空冥石,先前他就在地底试过,企图自己搭建一条类似于【灵脉】一样的矿脉,这办法若是能成,才是真正的一劳永逸。
只可惜,没能成功。
面板好像只认定【灵脉】是建筑。
见完这火灵鬼母之后,又还得举办一场结丹会,届时怕是能收到不少宝物。
也罢,魔修的宝物,不用白不用。
待忙完这两件事,就能回来安心修行了,如此……甚好。
安排完毕接下来的事情后,计缘也就陷入了沉沉的修行状态,只不过现如今修行的却是这《九阙镇魂经》。
「……」
「麻兄,此人到底是谁?竟要你如此作陪?」
骨魇宗,骨魇岛,处事大厅之中。
独眼的麻鬼坐在主位,右手手肘倚靠在扶手上,手指则是在轻轻摩挲着他用白色裹尸布裹起来的瞎眼。
在他下手位则是坐着一个身穿血色法袍的白发老者,细看去,他身上的血色法袍竟然真的在滴血。
只不过这血液刚落滴落到地面就化作了虚无。
「是你这血灵岛主惹不起的人。」
麻鬼缓缓说道。
「呵呵,要是我都惹得起的人,还用得着麻兄陪笑?」
血灵岛主看似粗犷凶狠,但心思却颇为细腻。
「行了,说说吧,既是我们骨魇宗的人,迟早会认识的。」
「血灵,你觉得我们骨魇宗,谁才是真正的话事人。」
麻鬼忽而传音问道。
「当然是掌门大人啊,难不成还是你麻鬼啊。」
血灵岛主同样传音回答。
只不过这答案,却是让麻鬼噎住了。
「你再好好想想。」
血灵岛主见麻鬼说的认真,也便认真思考了一阵,而后这才说道:「你的意思是……鬼母?」
「嗯。」
麻鬼微微颔首,传音说道:「宗门看似一决于师尊,但那是因为师娘一直没插手,但只要师娘开了口的事情,师父都会听她的。」
「这……这事就得是麻兄你才知道了,我等做外人的就不得而知了。」
血灵岛主摇摇头,这事情他是真不知。
他甚至只知道火灵鬼母和骨魇老魔的事情,其余的……像是火灵鬼母,他都已经有上百年没见过了。
「此人,便是我师娘的唯一的弟子。」
麻鬼终于说出了真相。
「什幺?!」
血灵岛主惊讶出声,「他……他竟然是鬼母的弟子,鬼母竟然还会收徒的吗?这……这人到底是何来头,竟然能被鬼母收为弟子。」
「我试探过,他说他原本只是外边的散修,但具体是怎幺回事……还得日后多加了解,而且……」
「而且什幺?」
血灵岛主追问道。
麻鬼深呼吸一口气,放在案桌上的左手捏紧了拳头。
「而且师娘还当着我的面,给了他小院的进出令牌。」
「什幺小院。」血灵岛主下意识的问道,可等着刚一问完,他就反应过来了。
「你是说,梦魇岛上的那个小院,他有了令牌?这不是麻兄你都没有的东西!」
「嗯。」
麻鬼握紧的拳头松开,转而继续传音说道:「这分明是对我的敲打和警示,若真要给这令牌,私底下给不就好了,何至于当着我的面给?」
「这……」
血灵岛主心中下意识的想法是说……麻兄你为宗门兢兢业业这幺多年,竟然还要面对这种莫须有的敲打,实属让人心寒啊!
但话到嘴边,他还是没说出来,万一,万一是这麻鬼钓鱼呢?
所以血灵岛主转而说道:「或许是麻兄多想了,鬼母老祖不理俗事多年,兴许早忘了这些事也说不定。」
「兴许吧。」
麻鬼低沉着脑袋,不知在想些什幺。
「……」
转眼间,便已过去三个月的时间。
计缘所在的大梦岛,内部洞府之中,一袭青衫的他盘膝而坐,闭目修行。
「难怪这骨魇宗甚至专门安置了一座造梦岛用来修行这《大梦魔经》,原来这不是一门功法,而是一门人人皆可修行的术法,术法分层,下至练气,上至金丹,皆可修行……不对,后边应该还有一部分才对。」
「那就是对应的元婴修士也可修行了,只不过这部分被骨魇老魔他们藏起来了,但就目前这些……也足够了。」
《大梦魔经》,参悟后不仅可在梦中修行,而且还能营造幻境,杀敌于虚幻。
这才是这门魔功的主要手段。
大致效果可分两种,一种是强大的致幻手段,施展后,让对方陷入未知的幻境,以此截杀对方。
另一种就更加强大了,一经施展能直接将对方拖入梦境。
就此杀敌!
计缘本着技多不压身的原则,也准备抽空参悟一二,至于现如今的当务之急,那还是先修行提升实力再说。
麻鬼一并送来的这些「金丹长老」,外加「元婴弟子」的俸禄里边,除却这《大梦魔经》,还有诸多灵石,以及用隔绝玉瓶装好的6滴梦玄液。
计缘暂且没有修炼《大梦魔经》的打算,所以他便取出梦玄液,又伸手从这洞府深处唤来了奇虫梦蝶。
巴掌大小,黑白纹路,翅膀扇动间给人一种迷离之感。
计缘扬起右手,梦蝶便落到了他的食指上边站稳,恍若无物。
「来,你先尝尝什幺味道。」
计缘笑着倒出一滴梦玄液在自己的手心。
梦蝶附身上前,用它的口器一口吞噬。
梦玄液入腹,梦蝶身上好似打了个寒颤,紧接着它身上的纹路便好似浓郁了几分,连带着一直盯着它的计缘,都感觉到了一丝恍惚。
但这恍惚稍纵即逝,随后计缘就发现站在自己手上的梦蝶竟然昏睡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