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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献忠又明白了:“道家是当官的,只会耍嘴皮子。道教是做吏的,得真正上手办事。”

此言一出,张健之差点绝倒。

张献忠大马金刀坐下:“那你就耍耍嘴皮子,说说道家的大道理。”

张健之仔细想了想,说道:“听闻父亲在此做总督,屠戮土著无数。在庄子眼里,父亲便是大盗。”

张献忠的低血压都被治好了,猛拍桌子说:“你敢骂老子是大盗?老子当初被官逼民反,现在杀人是为国效忠,哪能跟盗贼混为一谈?”

张健之说道:“孩儿错了,父亲不是大盗,当今陛下才是大盗。至于父亲,顶多算是中盗。”

张献忠听出儿子话里有话,没好气道:“别绕弯子,有事直接说。”

张健之问道:“父亲可曾听过,圣人不死,大盗不止?”

“屁话,孔圣人早死了,世间大盗却多得是。”张献忠说道。

张健之摇头:“非也,圣人并非特指孔子,大盗也不是寻常强盗。天地分阴阳,有光明,就有黑暗。若有一天,光明没了,那世上就全是黑暗。若全是黑暗,便等于没有黑暗,连光明与黑暗的观念都不会存在。有圣人,才有大盗;无圣人,便无大盗。”

“说人话!”张献忠差点被绕晕。

张健之开始卖弄自己的学问:“庄子所言大盗,其实特指田成子。所谓窃钩者诛,窃国者诸侯。田氏代齐,便是窃国大盗。不仅窃了齐国江山,还窃了齐国的法度、官员和道德。而他的子孙齐威王,明明是大盗后裔,却又成了明君圣王。”

张献忠越听越气:“这是哪个糊涂老师教你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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