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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意义是有意义,但意义不大。

故此,顾言实实在在不理解许清宵的想法。

“大人,总而言之,您这样做就好,其余的交给许某。”

“七天之内,我让三大商会,争先恐后提供材料。”许清宵出声,他语气之中充满着笃定。

望着许清宵满脸的笃定,再加上这信之凿凿的语气,顾言心中充满着好奇,可许清宵既然不说,他也没有过多询问了。

七天!行,那就看看许清宵这七天后,到底用什么办法,让三大商亏本给银。

过了一会,马车来到守仁学堂。

“顾大人,一路慢走。”

许清宵从马车走了下来,朝着出来相送的顾大人一拜。

“早些休息。”

顾言点了点头,而后回到了马车内。

踏!踏!踏!

待马车前行,许清宵也吐出一口气,他转身进入学堂,开始准备计划。

只是待许清宵走入学堂后,茶桌上,一道熟悉的背影出现。

“陈尚书。”

许清宵有些好奇,他没想到陈正儒竟然在守仁学堂内等待着自己。

“下官许清宵,拜见陈尚书。”

许清宵快步走去,朝着陈正儒一拜。

“守仁,莫要行礼。”

陈正儒起身,托住了许清宵。

“陈尚书,这般时辰,您?有要事?”

许清宵好奇了,这个时辰,天都黑了,怎么陈正儒突然出现?

深夜造访,估计是很重要的事情啊。

“守仁,可能要出事了。”

陈正儒压着声音,缓缓出声。

这话一说,让许清宵不禁皱起眉头。

堂堂大魏丞相,吏部尚书,文宫大儒,这种人物见惯了风浪,任何事情在他面前,可能都是一件小事,而他说出事,那一定是大事。

“尚书大人,入房说?”

许清宵请对方入房。

“好。”

陈正儒直接走进许清宵房中。

待入房后,许清宵微微抬手,八荒钟出现,浩然正气弥漫周围,形成了一种类似于结界的东西,可以防止他人窥视。

“如此文器,当真不凡。”

望着八荒钟,陈正儒忍不住赞叹一声,但今日他有重事来寻许清宵,故此没有多聊。

“陈大人,何事?”

许清宵不浪费时间,直接开门见山道。

“守仁,老夫问你,这次太平诗会,你有什么感觉?”

陈正儒询问许清宵。

“大魏文坛的确没落。”

“但没落的有些古怪,清宵不知大魏文坛的实力,可再不济,十佳文人,除第一天外,往后就一二人入列,即便是第一日,也不可能只有五人。”

“再者,十国大才这次气势冲冲,按理说他们应该是尊重大魏文宫,礼敬大魏,可这一次这些文人,仿佛根本就不在乎大魏文宫,也不在乎大魏。”

“光是退场之事,按理说任何明意文人都不会去做,有失儒者之风,不像文人,反而像一些商贩。”

许清宵指出其中问题,这三个问题给他的感觉最严重。

堂堂大魏文宫,哪一个不是各地天之骄子?再者还有四大书院,相当于大魏四大顶尖学府,里面的每一个人,都是拥有儒道天赋的存在。

是开窍读书人,可在太平诗会上,竟然一个都没有入列,到头来还是靠自己力挽狂澜。

可以想象到,如果自己没有出现的话,大魏这次就丢人现眼了。

还自称什么儒道正统,圣人一脉?全是笑话。

“恩。”

“大魏文坛的确有些下滑,这也正常,毕竟受到北伐影响,然而,即便是再受到影响,也不至于太平诗会这般不堪。”

“至于十国大才,他们的的确确有些古怪,若换上一届太平诗会,尔等见老夫,必礼拜无比,眼神之中,都会带有敬重。”

“在大魏行事作风,也会尽显客气,甚至面对大魏文人,也是各种讨好,但今年不一样,他们略显狂妄。”

“眼神带有倨傲,气度完完全全变化,这提前退场,自大魏建国以来,也从未发生过,莫说大魏没有做错,即便是大魏做错了,他们也不会提前退场。”

“你可知为何?”

陈正儒点了点头,同时回答许清宵这些问题。

“为何?”

许清宵问道。

“朱圣源于大魏。”

“故天下文人,视文宫为圣地,大魏文人为圣人门徒。”

陈正儒说到这里的时候,显得无比骄傲,同时也无比自信。

而这一点,许清宵也不得不承认。

圣人的影响有多夸张?

自己言语,根本不是辱圣,也不是对圣人不尊重,说到底是不想走朱圣一脉,而是选择自己开创属于自己的学派,这其实也没什么问题。

至少在朱圣没有成圣之前,有很多人都开创过自己的学派,而朱圣学派也是从当时一路杀出来的。

可自从朱圣成为第五代圣人之后,所有学派统统消失,取而代之的便是一种狂热,天下文人的一种狂热。

朱圣的人格魅力,许清宵不可否认,甚至换句话来说,如果自己在那个时代,哪怕带着无数诗词,估计也不敢与圣人争辉。

这就是圣人的魅力。

自然而然,陈正儒这番话,许清宵相信,也认同。

可既然是这样的话,那这次太平诗会,问题就大了啊。

还不等许清宵继续询问,陈正儒则又开口,将今日太平诗会来龙去脉说给许清宵听。

包括孙静安如何训斥大魏文人,又是如何偏袒十国大才之事,说的清清楚楚,没有一点偏袒自家大儒,也没有一点摸黑。

只是将所有的事情,原原本本说出。

待陈正儒说完之后,许清宵的眉头是越皱越紧。

“不对!”

“这完全不对。”

“孙静安,是文宫大儒,他尊奉朱圣,明意圣道,立言维圣,著书传圣,性格有些冷漠。”

“对于大魏儒生或许会有一些冷傲,这很正常,可在这种情势之下,他不应该这般做,也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。”

“激怒文宫儒生,到头来并没有任何好处,虽维护的是大魏颜面,但有些过了。”

许清宵皱着眉头,再听完陈正儒这番话后,他实实在在有些不能理解了。

知道孙静安傲,而且固执死板,但身为大儒,年龄也摆在这里,不可能如此愚蠢,各种袒护十国大才,而训斥大魏文人。

这不是自找麻烦吗?

完全不符合一位大儒所作所为,哪怕是个正常人,都不会这样做啊。

许清宵自言自语,他在分析。

而陈正儒没有说话,待许清宵百思不得其解之时。

陈正儒的声音响起了。

“有人企图剥离文宫。”

陈正儒的声音很平静。

但这平静之言,在许清宵耳中,却如同惊雷一般。

下意识他是否决的,可结合陈正儒所说,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啊。

可许清宵还是忍不住出声。

“剥离文宫?”

他咽了口唾沫,他眼神之中充满着不可置信。

大魏文宫,诞于五百年前,朱圣之时。

大魏京都为何出现在这里?是因为文宫先显,最终迁都此地,这就是圣人的威望。

自此,从那一天后,大魏文人皆称圣人门徒,走到异国他乡,都昂首挺胸。

而如今过了五百年了,文圣已经逝去,可文宫却一直留在此地,后世人不断用才气蕴养文宫。

可以说,大魏上上下下的百姓和文人,最大的骄傲,不在于军事能力,也不在于富裕能力,而是大魏出了一位圣人。

古今往来多少鼎盛王朝?有几个王朝出过圣人?

这是精神上的绝对骄傲,是每一个大魏百姓骄傲的东西。

可现在陈正儒告知,有人想要剥离文宫,相当于夺走这个儒道正统,这怎么可能?

“陈儒,这不可能。”

“朱圣在京都悟道成圣,如何剥离?”

许清宵已经不用大人称呼了,而是用陈儒,代表着用儒生的身份交谈此事。

“可朱圣游历诸国,传过圣人之道。”

“圣人之争,其实一直都有,只是大魏自朱圣之后,也出过无数有才之人,压制天下文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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