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剑仇道“张首席的确是好的,只是不能用少数个例来代表大部分人。”
徐教容一挑眉“雠正,你敢用我的话来对付我?”
陈剑仇双手一摊“本来的嘛,道理就是这个道理,这也是母亲刚才亲口说的。”
徐教容怒道“我说过那么多,你就单记住这一句,你要气死我吗?”
“不敢。”陈剑仇开始眼观鼻。
徐教容站起身来,在屋中踱步“真是孽障,孽障,我就知道,你到底还没忘了那个陈剑秋,对不对?”
陈剑仇不辩解,不对抗,不妥协。
徐教容算是体会到几分儿大不由娘了,还真不是说说而已,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事事听话的孩子了。
没办法,儿子不妥协,当娘的只能选择妥协,徐教容缓和了语气“这样吧,你孙姨认识一个姑娘,在风宪堂做执事,相貌、人品、家世都很不错,我让她把人约出来,你们在太清市见上一面,若是觉得可以,就慢慢相处。若是觉得不可以,那就再说。”
陈剑仇也跟着起身“根据母亲和齐首席的安排,我就要回南洋了,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吧?”
徐教容加重了语气“我觉得有这个必要,真要能成,嫁到南洋也不是不行,现在有飞舟了,回玉京也很方便,我们家还负担得起。”
什么叫虎视眈眈,什么叫如芒在背,陈剑仇还是能感受到一点的。
女道士是老虎,上了年纪的女道士是大老虎。在家里,驾驭丈夫和儿子,就像疲民五术一样,上纲上线,掌控财权,控制社交,统一思想,践踏尊严,此等手段一出,要么天摇地动,拼个玉石俱焚,要么就低头服软,做个缩头乌龟。
虽然徐教容平时不这样,但此时略显锋芒,也让陈剑仇大为恐惧。
陈剑仇知道不能再硬顶了,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“那……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