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这种时刻，他才能在安志远身上看到几分曾经的影子。
“世界总是会变的，不是吗？”
曹琦踩在云海上空，他意有所指。
“即便我们阻止了【终焉大日】，【死寂之命】也会这么做，即便我们阻止了【死寂之命】，或许【开荼蘼】也会走上这条路。”
“轮回者们的崛起无法阻挡，世界的秩序不可能永远维持下去，我只是在……顺应命运的发展。”
他仿佛是在替自己解释，也仿佛是在描述一种必然的趋势。
安志远听到对方的话，脸色上的那些动容也都消失不见。
很多时候，这种窥见了【命运】的人，都会让人失去所有的动力，不管是生活的动力，还是说话的动力。
【宿命论】这种东西，无趣而又恶心。
安志远最后看了一眼老友，没有再尝试做更多的事情，他只是确保了这一枚导弹能够切实命中目标，如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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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曹琦，希望你们不会后悔……”
曹琦看着安志远离去，也不阻止，道不同不相为谋，两人早已经不是一路人，况且……
他苦笑着摇摇头。
“你还真是高看我了，这种规模的事件，我又怎么可能看得见所有的可能性，任何一丁点微小的变化，都会导致最终结果天差地别。”
轮回者们是一群非常难以估量的群体，这群人里有太多难以用常理推测的异类、疯子。
有人仅仅因为“有趣”，就将可怕的咒物、模因投入了现实世界；
有人却因为“养家糊口”，身上仿佛套了七八个马甲，最终连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的阵营；
还有人更是纯粹的变态，以凌虐弱者取乐。
但也有人因为强大的力量而出现了更高更严格的道德追求，成了黑暗中锄强扶弱的英雄、侠客。
这么多的轮回者，谁都有可能在这一战里将结局导向改变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