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钢,你过来。”
白沐霖喊著,朝不远处的小伙子招手。
“誒!”
马钢欣然走来,脸上带著憨厚的笑容。
白沐霖指了指树桩,问道:“你知道这棵树多大年纪了?”
马钢笑道:“数数年轮唄。”
白沐霖声音有些深沉:“我刚刚数了,三百三十多岁。你锯倒它用了多长时间?”
说到自己的技术,马钢顿时兴奋了:“不到十分钟吧,我告诉你,我是连里最快的油锯手,我到哪个班,流动红旗就跟我到那儿。”
白沐霖嘆声道:“三百多年,十几代人啊,它发芽时还是明朝呢。这漫长的岁月里,它经歷过多少风雨,见过多少事。可你几分钟就把它锯倒了,你真没感觉到什么?”
马钢愣了:“你想让我感觉到什么?不就一棵树嘛,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树,比它岁数长的老松多的是的。”
白沐霖知道自己对牛弹琴了。
他坐在树桩上,摇了摇嘆声道:“你去忙吧。”
马钢也很失望。
他原本还以为能够被报导呢,於是嘟囔了一句:“知识分子的毛病就是多。”
临走前,他还看了眼不远处的叶文洁。
显然,他也不喜欢叶文洁。
白沐霖也看到了叶文洁,微笑著招呼道:“小叶,过来歇歇吧。”
叶文洁点了点头,放下工具过来坐下。
她也有些累了。
这树桩很大,坐下俩人绰绰有余。
许久,白沐霖忽然说道:“我看得出来你的感觉,在这里也就我们俩有这种感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