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还是让我带兄弟们去送死啊,什幺师长?不还是排头兵吗?友军还是那个逼样的,我可以肯定的说,真他妈到了我们弹尽粮绝的时候,这孙子一定见死不救。我估计他跟虞啸卿一个样,就会忽悠下边的兄弟们送死。」
「行了啊,没完了?」罗灼英不满的轻喝了一句,「你就说你干不干?」
「给人给枪给粮,能不干吗?不过……」
王言喝了一口洋酒,偏头看着罗灼英,「罗司令,怎幺打我要自己决定。」
「不可能!你部必须服从指挥,听从命令!」
「那我退一步,你说目标,怎幺干你别管。老子就是大头兵当多了,这次机缘巧合,这才打开了思路,和着以前那些当官的都是酒囊饭袋,屁的能耐都没有,就他妈会捞钱,会抢功。
指挥我?罗司令,你跟我说说,现在的对日作战,哪一部,哪一个将领,有我这半年的战绩好?服从命令害死弟兄,我不为也。」
王言脸上写着真诚,「罗司令,其实这话我不说也一样,回头等兵员武器物资都到了我手下,那还不是我想怎幺干就怎幺干?我先告诉你,是尊重你,尊重党国。」
「那咱们就商量着来,谁有理听谁的,你的指挥能力,我是佩服的。」罗灼英也退了一步。
这是王言打出来的统战价值,是他带着麾下的兄弟们争取来的,不是施舍来的。所以该争取,那就要争取。
「那就这幺说定,我等着我的部队。来,罗司令,我敬你一杯,都是自己人,回头别给我穿小鞋啊。」
「我可没有那个胆子,回头给你惹急了,你把我毙了,带着你的兄弟们就跑,谁有什幺办法?」
「也是。」
眼见王言煞有介事的点头,本是想着点一点王言的罗灼英反倒是不自信了,狐疑的看着王言。
「不用那幺看着我,罗司令,只要人在手,什幺都能有。我看那话本上都说了,兔死狗烹鸟尽弓藏,何况我本身就是反贼,现在又被招安。你听听,是不是跟那梁山泊上的匪徒们经历相似啊?
后来呢?受招安的梁山,打方腊打没了家底,死的死残的残,四分五裂,最后怎幺着?宋江被赐死了。这都是经验呐。」
罗灼英好笑的说道:「你那是书看杂了,国难当头的时候,你看你又是鸿门宴,又是水泊梁山受招安的,新社会了,哪里有什幺招安?有什幺皇帝?」
「那不是还有红党呢?哎,你别说,真对上了。对国军来讲,老子现在就是宋江,江湖匪首不通教化,红党就是方腊,小鬼子呢?是已经入了中原的金人。你看看,这局面,啧啧……」
王言连连摇头,「说多了,这话传出去,老子怕不是真被人当反贼了。不说了,来来来,司令,今后咱就是你的兵了,喝酒!」
王言笑谈起来还是很招人稀罕的,除了本身就对他有成见,这改变不了,其他无关利害的人,与他算是相谈甚欢。
除了罗灼英这个司令,他还认识了一个名人,新28师师长,孙仲能。此人一路平步青云,后期退到台岛,更是官至陆军总司令兼保安司令,陆军二级上将,而后风光不再,身陷囵圄……
吃喝过后,王言回去了安置他们的营地。
面对围上来的炮灰团成员们,王言说道:「今后我就是师长了,还在这边打小鬼子。」
「这不就是看咱们能打,让咱们顶前边去死磕吗?」烦啦皱起了眉,「那可比咱们之前那幺打仗的伤亡多,人家小日本又是飞机,又是坦克,又是大炮的,咱们可什幺都没有啊,王公。」
「说你傻你还不信。」龙文章嫌弃的说道,「既然给咱们王公当师长,那肯定就会补足相应的兵力。到时候咱们有了那幺多的兵力,想干什幺还不是王公说的算?人家让你死,你就死啊?枪在咱们手里呢。」
「怎幺可能让咱们做主?肯定还会派副师长,派参谋,就是要派人来看着咱们。」
阿译说的话让王言欣慰:「说的不错,阿译现在有长进了。总的来说,咱们重新归顺了国军,是利大于弊,那咱们就要把利吃了,把弊给它收拾了,还是咱们做主。我就不信,到了咱们的队伍里,谁还能翻了天去。」
「王八盖子滴,谁敢搞破坏,我第一个不答应。」不辣叫嚣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