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也已经开始了修建,施工难度其实不大,没什幺复杂地形,就是将原本狭窄的山路拓宽,再做硬化处理,是个耗费人力物力的活,没什幺技术难题。
现在春耕结束的间隙,正在对山路进行拓宽、平整,四十多里的山路上都是人在干活,男女老少齐上阵,没人看的孩子也都在路上的工地玩耍。
当真是一派生机勃勃、万物竞发的好景象。
这时候,王言也在找着各种的材料,带着白店大队的一些妇女进行各种的编织、缝制的工作,弄着沙发、床垫子等等。
相比起单纯的做家具,上升到家居的层次就代表着更广阔的市场,更强大的盈利能力,他要整合资源,连带着家纺一起做,将路给拓宽。
目前受限于材料,搞不出那幺多的花样,只能跟县里的纺织厂要一些棉麻合成材料,试着弄一些成品出来。
当然可以由纺织厂一起干,但王言是白店大队的人,就是要在纺织厂采买材料,回到白店村,让妇女们手工裁缝,给大家记工分,这样才能让白店大队更富。
完全委托纺织厂生产,虽然省时省力,但却也被纺织厂赚走了更多的钱。这些钱,对白店村还是很重要的。
还是那句话,人们的劳动力是不值钱的,能够通过劳动,赚的比种地更多,能够多扯几尺布,多吃几块肉,人们就高兴,就乐不得。
至于对身体的伤害等等,现在甚至是几十年以后的很多人,也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健康当作考虑的因素。能挣的时候就挣钱,挣不了就死球去,爱咋咋地。
「井打好咧,你们以后种地、吃水都好咧。」
张书记亲自打了一桶水上来,弄着舀子喝了一口凉爽的井水,咧嘴一笑,「甜!」
他转头看着照相的王言,笑着说道,「王言啊,你能耐大着咧。这才多长时间?七个月!你就带着白店大队过好日子咧,能的很啊!」
「我就是有通天的能耐,想要成批的卖家具、打井、修路、种树,也做不成。没有党的关怀与帮助,我们白店大队哪能去到县城?没有白店大队的乡亲们艰苦奋斗,我们哪能产的出东西?」
「你小子说话就是有水平。」张书记笑呵呵的,「有没有想过来社里,发挥你的聪明才智,让咱们和川公社的人都过上好日子?」
「到了社里事情太多,麻烦也多。」王言摇了摇头,「之前报导的时候就看见了,神通广大啊,我脾气不好,谁拿规矩、拿资历压我,我是受不住的,把人家打断了腿,最后我也落不到好。」
「你别说,你小子胆量是真大。」
「知道了?」
张书记哭笑不得:「你写的文章在人民日报上连载,全国人民都当故事看呢,听说你这边收了不少的信,催着你多写一些,京城人民日报那边比你收的还多,问人民日报是不是把你投稿的文章截取了,很多都没有发。
你说说,谁不好奇你这个后生啊?你做得好大事,把京城搅得鸡犬不宁,稍一打听就知道。不过咱们这边收到消息确实是慢点儿。县里去市里开会知道的,我去县里开会,领导跟我们说的。谁也没想到,你小子竟然这幺能惹事儿。」
「叔啊,你这话说的不对,我可不是惹事儿,我是自卫反击。人家两三百号人要弄死我,我反击一下,他们还不乐意了,你说说,哪有这样的道理?」
「行咧,你道理多。」张书记又不死心的问道,「真不来社里?给你当个副社长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