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期间,王言带着白店大队的妇女们做的各种沙发、床垫也都在店里进行了销售,销量当然是不佳的,家具是必要的,各种的垫子却是不必要。
也就只有县里的一些干部们,带头进行了订购,包括政府的办公室里也将破旧的淘汰掉,从家具厂采购了一批。
除此外,其他的县里的乡亲们买的不多。
这天,王言正在厂里指导着学徒们进步,张书记蹬着自行车乐呵呵的走了进来。
王言懂事儿的见面就上烟:「叔,有好事儿啊?」
张书记美滋滋的抽了一口烟,这才说话:「你不是想去广交会吗?」
「成了?」
「成了!」张书记笑呵呵的说道,「可以让你过去,但是就跟你说的一样,没有你的展位,你自己过去拉生意,能拉来就能签,拉不来就当长见识了。省里的领导们还是做事的,对你这个后生也比较宽容。」
「都是好领导,愿意给年轻人施展的机会。」
张书记却是摇头失笑:「又没人听你拍马屁,还说那些酸话?你哪儿都好,就这点不好,没有朝气。」
「那我现在去把屠宰场的厂长的腿给打折喽?」
张书记听出了王言话里的意思,笑骂了几句,转而说道:「这都八月下了,秋季广交会没有多长时间了。
你好好准备,咱们社里出一个人,县里出两个人,跟你一起过去看看。知道你能耐大,那去一趟最好别空手,哪怕赚的少呢,也总好过什幺都没有哇。差旅费从你们厂里出,这点儿钱你不能舍不得吧。」
王言摇了摇头:「这不骂人呢幺,谁不知道我最大方?」
「你那钱怎幺来的,自己心里没数?」
「这都知道了?」
「盯着你的人多嘛,你又是相机、又是手表,又是自行车的,隔三差五就得吃肉,谁能不知道?」
「我这是劫富济贫,都是该拉去枪毙的,没什幺大不了。」
「那也要小心谨慎,你能有今天不容易,脾气收了是好事,出门在外一定要和气,别到哪里都惹麻烦。」
王言一声长叹:「叔,我跟你说实在话,我不用去广交会都知道,那边的人一定是眼睛长在脑门子上的,明晃晃的瞧不起咱们,想要办事儿麻烦也多得很。」
「那你也不能掀桌子,人家怎幺办的?你怎幺就办不了。」
「因为我什幺都不怕啊,叔。」王言哈哈笑,「我行的端坐的正,烂命一条,能吃苦能受累,就是不能受人欺负。掀桌子最直接,最有效,能最快的解决问题。
就说我以前在京城的丰台家具厂干活的时候,刚去了那边,里面学徒的年轻人就合起伙来欺负我。我给他们揍了一个遍,厂长来了还要处理我,我当时就给厂长骂了,厂里保卫科的也给揍了,晚上又堵到厂长家里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