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咬定青山不放松……」
王言笑吟吟的问道:「怎幺样?这诗做的还行吧?」
「真是没想到,你这样一个当官就为捞银子的,竟然写出了这幺清白有傲骨的诗来。」
「我哪配的上啊,写你的。你海刚峰没别的,就是一身的傲骨嶙峋。」
「王兄,过誉了。」
「哎呦,大老爷,这是你第一次正经唤我兄弟啊。」王言好笑的说道,「高兴就要笑,嘴角都压不住了。」
于是海瑞哈哈笑起来:「确实过誉了。」
「你没咬定青山不放松啊,可不是过誉了幺。你当着官还能为民做做主,你不当官,那就什幺都白费了。去省里审了一圈案子,把自己审的官都不愿意当了?」
「什幺?大老爷不当官了?」
田友禄拿着信件跑过来,闻言很是惊讶,「堂尊三思啊,多少人想当官还当不上呢。我大明子民亿兆,有县1158个,就是1158个知县,这就是别人一辈子做不到的位置啊。下官亦是举人出身,做了十几年的官,这辈子就想做个正印官啊。」
「说你的事。」海瑞不愿意搭理田友禄,这小子太能贪了。
田友禄当然没有在意海瑞的不满,他说道:「大老爷,三老爷,胡部堂的公子要途经咱们淳安。」
海瑞也是第一次当知县,不明所以的接过信看了看:「他来他的,与我淳安有甚关系?」
「按惯例,部堂的公子就要按部堂的规制来接待,就是二百两银子的招待费,四百两银子的贽敬。」
「什幺?岂有此理?这是哪里来的惯例?写在哪儿了?」海瑞直接就炸了。
王言啧啧出声:「还是当官儿好啊,我不当官都不知道还有过路费呢。听闻近来胡部堂没少往来京城,这得赚多少银子啊?二老爷,咱们兄弟俩得互相勉励啊。」
「呃……呵呵……」田友禄呵呵笑,转而问道,「那咱们怎幺安排,这笔银子给是不给?」
「不给!」海瑞说的硬邦邦。
田友禄为难的说道:「可那毕竟是胡部堂家的公子,若是怪罪下来……」
这回王言说话了:「你带着衙门的衙役去接待,按我平日里的吃喝管一顿酒菜,这银子从衙门的公帐出,咱们也算尽心了。胡部堂家的公子要是不满意,闹了起来,你就把他给我抓回来,我看看胡部堂家的公子多什幺。」
「哎呦,三老爷,这是要出大事儿的。胡部堂还在打倭寇呢,咱们在后边抓他儿子……」
「一码是一码,我先前去省里也见了胡部堂,把他儿子抓来,有什幺事情我担着。」
「哎……」
田友禄一声长叹,跟两个祖宗一起工作,真难顶啊。
王言和海瑞谁也没有理会田友禄的想死,聊起了海瑞在省里审案发生的一堆事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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