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人就看到一双手伸出来,严世蕃的脑袋就隐于帘子之后,双腿离了地,胡乱的挣扎起来。
朱七看的脸都绿了:「王言!住手!」
说话间,他已经飞似的冲了过去,掀起帘子掰着王言的手。
「小阁老!」
罗龙文、鄢懋卿等一干人等都着急的大喊,「来人!来人!救人呐!给我抓住此贼,碎尸万段!」
马车就那幺大,四周的官兵过来也插不进手。而朱七咬牙切齿的用尽了力气,也掰不开王言的手,只能无助的眼睁睁的看着严世蕃的脸色成了酱紫色,眼看着是活不成了。
「王言,不能做傻事啊……」朱七语带悲凉。
王言用另一只手抽了严世蕃的嘴巴,随即松开了手,一脚将其踹飞到雪地里,奇怪的看着朱七:「七爷,你不是以为我真要弄死他吧?」
「呃……」朱七没回话,赶紧的跳下车想要去扶着大口喘息,没命咳嗽的严世蕃。
严世蕃愤怒的推开朱七,边上的鄢懋卿喝道:「朱七,私通倭寇之人,你竟然不上枷锁?纵容其当众谋杀小阁老?你居心何在!」
「直娘贼,老子被带进京是调查,不是直接定了老子的罪,狗日的冒青烟,你放得什幺狗臭屁?」
王言钻出了车厢,立于车辕之上,「再者说,老子有没有罪,你们不清楚吗?狗日的,只许你们污蔑老子?不许老子反击?」
「大胆!无礼!」
「来人,给我拿了他。」
「都别动!」朱七喝住了众人,看着面前捂着脖子的严世蕃,「小阁老,这是陛下要的人,无论如何,也不该由小阁老的人拿了。今日小阁老受伤,罪在朱七,回去以后,我自会向陛下请罪。」
严世蕃死死的盯着王言,摆了摆手:「让他们走!」
王言对严世蕃扬了扬头:「小阁老,我观你印堂发黑,有血光之灾啊。你可注意一下,人倒霉起来,喝凉水都塞牙,搞不好你今晚宠幸爱妾就得了马上风了。」
损了一句,王言被朱七给拥进了车厢里。
「你是真能惹事儿啊……」
「我就是被他们害的,严世蕃脸都怼上来了,不打他的脸,说不过去吧?」王言絮絮叨叨的念叨起来,「七爷,你是清楚的。我当官就是为了捞银子,可才到任两天,狗日的严世蕃就下令毁堤淹田……
到了现在别说银子了,一枚铜钱我都没捞到,还是陛下救济,先分了一千两银子,要不然我吃喝都成问题了。」
朱七无奈的一声长叹:「我知道你不容易,可严世蕃是谁?你差点儿给他掐死,这是能善了的?你麻烦大着呢。以后你睡觉都得睁着眼睛了……」
王言呵呵一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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