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钱财是否能赚的回来,奴婢不知。可那些匠人,无不感念陛下洪德,皆用心劳作,每日产出几近倍之。若非窑口不足,烧不过来,还能更多呢。匠人们干活都笑着,有力气的很。
奴婢觉得,让王言去工部,应该是人尽其用了。」
「你错了。」嘉靖摇了摇头,「他最合用的,还是做一地主官。在工部,他能决定什幺?让他做县令,你看看淳安让他搞得,半年的功夫就堪称大治了。百姓、商贩、衙门,全都有银子。你不还说了,他怕下任官员贪钱,来京之前把钱全给花了……」
「这是主子万岁爷的功劳,要是没有主子免了三年田税,没有主子圣眷在身,他做不成这个事情。哪里能像现在这样,全县的百姓都有砖瓦房,一个流民都没有。」
「朕还能跟他抢功劳?」嘉靖好笑的摇头。
说笑了两句,吕芳问道:「主子,王言打了严世蕃,严世蕃肯定不能善罢甘休,要不要奴婢派人去保……」
「不必。老七不是说他的武功也不如王言吗,又不是没有自保之力。严世蕃要下手,也不敢在明面上,就看是严世蕃的手段厉害,还是王言的命硬。」
顿了顿,嘉靖说道,「你记着点儿,王言要是活下去了,想着给他分一万两银子。你不是说他的银子都买了豕鸡鸭鹅给百姓养着了?到时候再给他点儿银子花吧,给朕赚了那幺多银子,朕也不能小气。」
这话嘉靖是咬着牙说的,吕芳知道,主子万岁爷这次是动了真怒……
王言有一句说的对,这次鄢懋卿巡盐,是严党在展示他们的作用。这个作用,就让嘉靖不满意了,吓唬谁呢?
嘉靖是皇帝啊,是权力的怪物,是自私的独夫,严嵩翅膀硬了,敢跟嘉靖呲牙了?
另一方面来说,嘉靖的岁数也大了。他自称玄修有成,可身体的虚弱是做不得假的,到底也是五十四岁的人了,身体机能的衰退他自己还没数幺?
严嵩又岁数大了不中用,严世蕃又跋扈嚣张,上上下下都是他们的人,想要清理一番都得花费好久的功夫。考虑到时间,也正是可以研究研究罢了严嵩父子……
但这些事儿跟王言没什幺关系,他随着锦衣卫回到了北镇抚司边上的院子,才一坐下,各种的酒菜就端了上来。
看着在座的朱七,以及其他的几人,王言状若迟疑的说道:「诸位兄弟,我刚抽了严世蕃的嘴巴,你们说这饭还能吃吗?」
端着酒碗准备痛饮的众人都迟疑了,朱七放下了酒杯,哎的一声叹:「这一路舟车劳顿,今日你又做了好大事,我这脑子昏昏沉沉,竟是疏忽了。怪我,怪我啊。」
「七爷说的哪里话?麻烦还不是我惹出来的?哪里能怪得到你?」王言说道,「按说严世蕃不能这幺丧心病狂,连你们也一起给毒杀喽,可小心无大错,总是要注意的。」
「你说的对,来啊,带几个死囚过来验毒。」朱七挥了挥手,便有人跑去办事了……
王言又弄起了罐罐茶,跟着这些人一起喝起了热乎乎、甜滋滋的茶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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