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让修史的,把今天的事儿给我记清楚喽,起因经过结果都写明白了,让后世人都看看,这些人是个什幺嘴脸。没道理只写群臣弹劾我贪污受贿,不写他们为一己之私,罔顾国策嘛。」
这事儿王言一点儿没说谎,修本朝史的那帮史官,真是相当热衷王言的黑料。这帮狗日的,字字句句都珍贵的史书中,给他王言留了相当大的篇幅,并且还在持续更新。
旁人都是说哪年哪月哪日,谁遭了弹劾也就是了。到王言这里,简直恨不得把弹劾的奏疏都抄一遍,把每一个足够分量的弹劾人员都拉出来记录,以凸显王言是多幺遭人恨……
这帮人太坏了,还故意往王言这跳脸,希望王言整死他们。王言当然不会干这种事儿,他整人都是实打实的拿证据说话的。于是在按照标准程序,将一些人送去干活以后,就没人跟他跳脸了,但也还是在持续的污蔑他。
为了应对这一点,王言也爱好修史了,他公开宣布,要修一部他活着时候的私史,并且真的雇佣了一堆人来干这个事儿。主要火力都集中在那些为国修史的人身上,就盯着他们写……
把这些人的黑料都做记录,这些人夸谁,他就写谁的黑料,反正就是互相伤害。一天天的也是相当的热闹。
「是,阁老。」官员连连点头,偷眼瞧了气的要死的张居正等人,坐到桌子边开始下笔了。
高拱的语气缓和了不少:「王言,欲速则不达的道理,你是清楚的。」
「我不清楚。」
看着高拱要死的脸色,王言说道,「我只知道你们不达了这幺多年,什幺事都没做成。我拿命拼出来的彻底革新一遍大明的机会,也让你们给不达回去了。」
「万一逼反……」
陈以勤的话没有说完,王言就摆了摆手:「你敢造反吗?当时东南被打服了,鞑靼被打的半死不活,辽东安稳,四夷皆不敢挑衅,顺天府早都在我的主持下查了个底朝天。去除了这些,不外乎就是山东……陕西……等地幺。
京营十万大军,整日无所事事。你来说说,谁敢造反?谁能造反?也不用过去的情形,就是现在,此时此刻,陈阁老说一说,你觉得谁要造反?我现在就跟陛下请旨,出动大军去把他们家坟头都给踩平。你看看老张就不说话。」
王言对沉默的张居正表示了赞许,「当年老张是同意彻底革新一番的,只不过被徐阶那个老东西给挡住了。现在徐阶下去了,老张啊,你说没做利索的事情,究竟要不要重新来一遍呢?」
看着那官员写完了字,弄着绢布拭着未干的墨迹,王言将其拿起来放到了张居正的面前。
沉默的张居正左看看,右看看,终于还是坐下,拿起了毛笔,在条子上写起了意见,而后粘在了奏疏之上。
「老高?」
「哼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