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空白画卷之上,则多出了一只朱鸟图案,
其腹腔凹陷坍塌,精神萎靡,看上去凄惨无比。
咔嚓咔嚓。
枯木泰坦的身形逐渐萎缩,
周遭的树木根须与藤蔓,自行崩裂解体,湮灭成灰,融入风中,
露出藏在最深处的李昂。
他已经从钠戒当中随便取出一套衣服换上,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人,面无表情。
“我说了,停下。”
素霓笙手执铁片长剑,漠然凝视着李昂,语气平静,“朱雀异象刚才已为我所控,为什么,还要动手。”
铮——
她手中的铁片长剑轻鸣一声,光华徐徐流转,剑气肆意纵横。
后方高楼仅仅只是被剑气刮擦到了一下,便悄无声息削去一角,万钧碎石滑落坠地,巨响震天。
“他不停下,又能如何?”
旱魃少女闪至李昂前方,看向素霓笙冷笑道:“要动手?”
她身上披着的青色飘逸轻纱薄翼随风飘扬,无源火焰凭空生成,沿着她赤着的双足,涌入地面,肆意流窜。
如果说朱雀的火焰,是视万物为蝼蚁的神火,
那么旱魃的火焰,则是悍戾狂暴、凶残蛮荒的烈炎。
只一瞬,下方那被朱雀身躯高温灼烧融化出的晶体化凹陷深坑,便再一次开始融解。
浑浊结晶液化蒸发,
远处残存高楼,如蜡烛一般缓缓弯曲倒塌,
浓烈青烟升腾而起,遮蔽天空。
简直就像.太阳一样。
企鹅与素霓笙的身前,凝结起了无形护盾,挡住了一波又一波肉眼可见的、汹涌澎湃的狂暴热浪。
阿基利拿起手帕,擦了擦额头上真流下来的冷汗,
素霓笙则面无表情地停顿了数秒,缓缓收起那柄铁片长剑。
“哼。”
见素霓笙收起武器,旱魃不屑地撇了撇嘴,停止了焚烧一切的烈焰,
转过身来看向李昂,老气横秋地一扬下巴,双臂环抱于身前,“你小子有够血性的啊,连朱雀的虚影都敢按在地上锤。
还敢当着她的面强杀朱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