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他们就往一处密室而去。
「前辈请。」老者在前方带路。
顾桉颇为好奇道：「他暂时无法晋升了？」
「是，可能是机缘未到吧。」老者开口说道。
只是心中苦涩。
这个节骨眼遇到了这样的事，是所有人所没有想到的。
但遇到了只能面对，想方设法存活下去。
只要度过了这种大劫，那他们也算安稳了。
很快，顾桉他们来到了地下深处，这里有熔岩翻滚。
熔岩的中间，有巨大石台。
顾桉看到一位中年男子盘膝坐在那里。
「到了。」老者低头道：「那晚辈先告退了。」
顾桉是一个人来的，所以他一步踏出，便落在石台之上。
此时中年男人缓缓睁开眼眸。
他看着来人，最后起身恭敬道：「见过前辈。」
眼前之人实力之强，已非他可以比拟的。
自然要喊一声前辈。
顾桉微微点头，在他灭了青丘一族后，很多人看到他都要忌惮三分。
他盯着眼前人，许久道：「你是如何晋升大罗的？又是如何被打断的？」
对方的道与周围契合，但顾桉没能看出来对方是如何晋升大罗的。
他没感觉对方有普升的可能。
中年男人叹息一声道：「我想以轮回入道。」
顾桉眉头皱的更紧了：「你身上只有生与死的气息，哪有轮回气息？」
「生与死不是轮回吗？」中年男人询问。
顾桉摇头：「你要说生与死的转换是一种轮回倒是对，但轮回绝不是生与死转换。
轮回是日月交替，万物更迭，是生生不息，是源源不绝，是无穷无尽不见尽头。
生与死太片面了。」
闻言，中年男人愣了下，但很快又摇头：「生死轮转，寂灭与新生成为了一个圈。
这就是轮回。
我以生死证大道，塑造轮回。」
顾桉感觉对方身上大道气息爆发。
但没有太多感觉，只觉得虚无。
然后他再次开口。
而对方始终有自己的意见。
最后顾桉沉默了，他本以为自己说着说着能让对方顿悟，彰显自己的厉害。
如此看来，似乎并不可能。
大道本就不是如此。
顾桉摇摇头道：「原来论道都是看谁杠的厉害。
不过再怎幺论，这也只是表象。
本就不是大道。」
大道无法论证，无法定义。
轮回也好，生死也罢，其他也一样。
但开口的瞬间，这就不是大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