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嘆息一声:“能在咸阳宫备下,寡人亦知王后拳拳爱护之心。”
秦时挽起他的胳膊,声音柔和又坚定:“待盐、等物广销各处,国库丰盈,大王轻徭薄赋,百姓耕者有田……不出十年,这神药能在军中常备。”
“还请大王再耐心等待些许时日。”
姬衡想起今日在章台宫討论整日的雪精盐,此刻也不禁眉目鬆缓:
“王后所言极是。”
因而又问道:“王后所行诸事,事关重大,五部私兵如今可堪得用?若不够,寡人便再行调配。”
秦时想起那些为了猪、牛、羊等奖励拼命训练的私兵们,此刻也是忍俊不禁:
“谢大王厚爱,但我並无调兵遣將的能耐,如今这5部私兵,便先叫我学习著吧。”
她倒是是想要十万大军呢,但谁来掌控?谁又肯听话掌控?
得用的人手在精不在多,如今五部,也足够了。
最重要的是,再多……她也养不起了。
“倒是有一事——”
她缓缓开口:“新年之后,我想在咸阳宫行考课——凡我秦国人才,不问履歷身份,役夫走卒,行儒还是老庄,贵人囚徒,但凡能过考课,都想召来一用。”
姬衡眉头微微一皱:“役夫走卒连字也不识,如何得用?”
秦时笑道:“大王,天生我材必有用,像我宫中的黑目也是大字不识,但不妨他的用处,於我而言格外重要。”
姬衡点头:“昔日齐地有稷下学宫,引得千万名士来投——我大秦……”
他心中微沉:偏偏大秦如今少有名士,归根究底,一是先王后企图行殉葬之事,再有是秦国行法家,严刑峻法,诸多名士看不上罢了。
便如他那日测硃砂铅白,两名囹圄囚徒还敢怒骂他郑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