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咳……反正比那些出苦大力的工人的钱,好赚很多。只要柴米贴出来价格,哪怕贵,他们也觉得合情合理。
有时候甚至还帮柴米打抱不平:人家写的价格明明白白的,吃不起,别吃啊?嫌人家贵干啥……
「还是去吧,在家也没意思。等会老张打完针,我再走。」
「嗯。」
随后柴米简单吃了早饭,刚吃完饭。
老张兽医就蹬着自行车来了,药箱在后座咣当响。
「咋样了丫头?」老张一下车就直奔牛棚。
柴米揉着发酸的眼睛:「灌了三次药,拉得少了点,血丝还有,但能哼唧两声了。」她指了指角落蜷着的牛犊。
老张蹲下仔细检查,掰开眼皮,摸摸耳朵:「嘿!命硬!脱水缓过来点了!再打一针,按时灌药,有门儿!」他麻利地配药打针。
柴有庆不知啥时候凑了过来,手里端着温药水,怯生生地问:「老张,这…这就没事了?」
老张头也不擡:「啥叫没事?得精心伺候!水草料都注意点,别再瞎喂青草了!大牛吃了,奶水不好,会菌群超标,这都肠炎了,本来这犊子肠胃嫩着呢,再乱喂更不行了。这老牛太老了,抵抗力本身弱,牛犊就弱。这老牛生个草,就是这幺说的。」
柴有庆脸一红,赶紧点头:「诶,诶,记住了记住了。我…我这就去给它弄点温乎米汤?」
老张挥挥手:「行行行,去吧去吧。」转头对柴米说,「你爹总算开点窍了?」
柴米哼了一声:「指望他?不如指望牛犊自己争气。」
送走老张,柴有庆真端了碗温米汤过来,笨手笨脚地想喂牛犊。
柴米看不过去:「起开,哎呀我去!人家说的是给老牛喝的热的,你给牛犊子干啥呢?这都听不懂?牛犊能喝米汤吗?你咋不给牛犊子直接来一刀呢?」
随后柴米把米汤喂给了大牛:「秀儿,你等会整几斤红糖去,到时候用热水烫了,喂老牛喝。」
柴秀打着哈欠出来:「知道了姐,牛犊能活不?」
「兽医说缓过来了,看造化。」柴米头也没擡,「妈呢?」
「妈一早就挎个筐去地里了,说要看看玉米。」柴秀伸了个懒腰。
正说着,苏婉急匆匆回来了,脸色不太好看:「柴米!咱家玉米…真少了!」
柴米手一顿:「啥?真丢了?丢多少?」
「东头那两垄,稀稀拉拉的,棒子叫人掰走了不老少!」苏婉拍着大腿,「我就说昨晚心神不宁的!你爹还说不可能…」
柴有庆一听,急了:「不能啊!我昨天后晌还瞅了,好好的!」
柴秀嘴快:「爸,你瞅?你瞅啥了?你瞅着玉米杆子没倒就叫『好好的』?人家偷玉米是把棒子掰走,杆子还立着呢!」
柴有庆张了张嘴,蔫了:「我…我哪想到真有人偷这个…」
柴米把空碗塞给柴有庆,没好气:「行了!现在说啥都晚了!秀儿说的对,大伙儿肯定头一个就猜是二叔干的!刚偷完鸡,再偷玉米,『贼』名背定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