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晓内情之人则看到的不是鬼神之说,对笠阳王府的手段看破却也未必会说破,麻烦便麻烦在那对双双死在青楼的女妓同恩客。”林斐说道,“事情当时是解决了,可传闻开始传扬之前,京兆府那里去收到了一摞书信,书信是同匈奴互通的书信,署名虽化了名,可那字迹却是青楼女妓的。”
“这女妓当时被笠阳郡王相中便是因其才气,她死时同郡王来往已有三年了,此事人证不少。女妓才气颇佳,留下的诗词不少,稍一对比,便能证实。”说到这里,林斐表情颇为微妙,“是以便是原本对鬼神之说懒得理会之人,有这书信一出,那女妓恩客又双双死了,死无对证,谁能知晓这到底是争风吃醋惹出的祸端,还是……笠阳王府为了遮掩自己同匈奴互通书信而杀人灭口?”
显而易见,这是针对笠阳王府设下的连环计,一环扣一环,将笠阳王府拉进来,为的就是将笠阳王府送上火堆之上。
“此事……笠阳王府大开大门让官府查证不就成了?”温明棠听到这里,忍不住道,“何故要自污名讳?”
对此,林斐却是轻哂了一声,清亮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,幽幽道:“王府后院土壤肥沃,种了一大片玉簪,开的很是繁盛。”
这话乍一听有些驴头不对马嘴,可提到“玉簪”三个字,温明棠顿时明白过来了:“看来除却所知入王府出事的之外,被逼入王府的还有不少,只是无法开口,是以外人不知道而已。”
先时那画皮案中的凶手女尼静安杀人埋尸的圃之上便开了不少玉簪,虽说可种玉簪的地方不少,也未必全然同这些生死之事有关,可林斐特意提及,显然是从王府的反应中确定了什么。
想到那位郡主的性子,温明棠却又不觉得奇怪:手段如此狠辣,其父其兄又皆是如此,那土里埋些东西也不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