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堂那里要人守夜,除夕要守岁,既都要睁着眼睛过这一晚,那便干脆轮番过去替换好了。
有坚果小食零嘴儿做后盾,这个夜守得尚算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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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温明棠这里虽在办白事,这除夕却过的还算温馨相比,准备了宴席、烟,早早开始筹备除夕的靖云侯府里气氛却是万分凝重。
林斐立在兄长身后,抬头看向园方向升起的烟,那是早早便让底下人去准备放的烟,此时放烟的小厮还在掐着点让烟一簇一簇的升空绽放。
看了天空“百绽放”的烟片刻之后,林斐的目光再次落到了眼前的宴席之上:饭菜酒水洒了一地,一片狼藉。
侍婢、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,小心翼翼的收拾着,唯恐发出一点声音,惊动到那厢脸色铁青的靖国公。
靖云侯在前,侯世子在后,两人正立在靖国公面前挨训,一旁以侯夫人为首的侯府女眷只小心提醒侍婢、下人们将席间的狼藉收拾了,并不敢掺和其中之事。
一时间,倒只立在父兄两人身后的林斐最是自在,不消正面迎上靖国公的怒气也不消操心打理府中的琐事。
这世间之事有得必有舍,有舍必有得。父兄位极人臣权贵,肩上的担子自也比他重得多,一举一动,皆影响着整个侯府无数祖辈挣下的基业。
这基业,守得住是应该的,守不住便是不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