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他指的不是旁人,正是对赵司膳一向体贴的张采买。
能谋得宫中采买之职的,家里自是有些门道的。
天下芸芸众生,多的还是普通人。抛开话本子,回到现实来,张采买这等家里有门道的宫中采买,实是个香饽饽。一听他要娶妻,多的是媒婆主动请缨,揽下这个必成的差事。
张采买同家里磨了那么多年,他家里也松了口,能接受赵司膳这个出宫的司膳了。可赵司膳心知,张家能接受自己,却是万万接受不了阴魂不散,如同蚂蟥一般源源不断吸着血的赵大郎的。
一个下午的功夫,感慨、回望的也差不多了,赵司膳同温明棠看了看外头的天色,起身,去吃了阿丙同汤圆忙活了一下午做的暮食。
还是熟悉的味道同手法,赵司膳瞥了眼温明棠:一看便知是明棠丫头教的。
吃过暮食之后,便出门看上元节的灯会了。
街上自是热闹的,尤其于赵司膳而言,更是在宫里拘了那么多年,才再一次在长安城的街头看灯会,颇有种恍如隔世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