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如此,此山之高耸依旧冠绝群山,可见其伟壮。
穿一身麻衣,顶着一双赤足的虎斑老者远望那山,素日里开阔豪迈的心气业已荡然无存,只觉一层厚重的阴翳自天际倾压下来,叫他心神不宁。
“父亲,神道使者已经走了。”
来者亦是赤足踏地,宽厚脚掌踩得新草咯吱轻响,混着晨起的雨露一齐汁水飞溅。
他与老者面貌相似,只是周身的虎斑范围更大些,两只覆着毛发的耳朵也不曾化成人耳。
“今年收了多少。”被称作父亲的老者只在回身时眼含慈爱,但这慈爱很快就被忧心与愁色盖过。
“灵药灵材各八成,兽奴领了两百只去。”
这必然是个惊人的数目,不然老者也不会衣袍一荡,眼中流露出几要满溢的痛心。